前两日她男人说着不舒服要去医馆,她本来要陪,可她男人不愿意,觉得一点小事哪用人陪。
程叙言进入东厢房,朱嫂子的孩子都守在父亲病床前。
朱母疑惑的看向儿媳,程叙言无视其他人的目光,上前给男人把脉。
朱嫂子紧张道:“程兄弟,我男人他怎么了?”
半晌,程叙言收回手。他和朱嫂子的儿子一起把朱大送回仁心堂。
老大夫对程叙言和朱大还有印象,他见病人病的说不出话,当即让程叙言把病人带去内室。
朱嫂子一家人急的团团转,几个孩子揪着她的衣摆:“娘,爹会没事吧。”
“肯定没事,肯定没事…”朱嫂子叠声念叨,不知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孩子。
内室中,老大夫把着病人的脉,急的揪下两根胡须:“不应该啊。”
“老先生。”程叙言适时出声。
老大夫看他一眼,忽然道:“老夫姓许。”
程叙言从善如流:“许大夫。”
程叙言严肃道:“许大夫,后生与您的看法有些许不同,不知您可愿听一
二。”
许大夫:“你说。”
程叙言解下病人的外衫,手指在病人的胸腹轻轻划过,“后生初学药理,把脉不敢与您相比,所以那日后生送朱大哥回去的路上问了他几个问题。”
朱大眼皮子颤了一下,看着程叙言。
许大夫也望过来。
程叙言稍微提了提语速:“第一,我问他病症之前可大量食物?他说是。”
“第二,我问他是否呕吐,便秘。他仍然说是。”
“第三,我问他呕吐之后,可有稍微轻缓些,这一次他否认了。”
朱大听的脑袋发懵,许大夫捻着胡须,少顷他眸光一亮,“老夫知道哪里不对了。”
有了思绪,这一次他给病人把脉后重新开一张方子,又替病人施针缓解疼痛。
熬了一夜,次日朱大的脸色明显转好,身体的疼痛也淡去一半。
朱大对程叙言感激不尽,若不是程叙言还记挂他,他或许就折进去了。
许大夫面有愧色,程叙言温声道:“朱大哥有所不知,胃肠难分家,此次你这病症便是去郡城的医馆看,也有极大可能弄混。”
“程后生,你且仔细说说。”许大夫行医几十载,如今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比下去,虽有难堪但他更想知道程叙言最初怎么看透的。
程叙言将自己的发现缓缓道来,朱大伤在肠,而非胃。所以许大夫开的药不对症,朱大自然好不了。
程叙言:“……论行医把脉,我如地上泥,许大夫是天上云。我定然不如他,所以我才提出送朱大哥回家,路上多嘴问朱大哥那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