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的下降和那段奔跑让路西尔的腿有些酸胀，但作为致命一击的是卢日尼基球场泥泞的草皮，原本能适时伸出卡位的腿一不小心踩滑，让英格兰边锋猝不及防地滑倒在地。

莫斯科的雨夜从不相信眼泪。

c罗看见滑倒的路西尔心中大喜, 还注意到跑回到一半的国米后卫们, 这个距离足够他冲入禁区了，队友鲁尼更是已经就位。

他将球向前一趟，准备加快速度冲过去。

路西尔看不见自己的身后, 他不知道自己的队友们是否已经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上，那些年纪偏大的球员们每个人都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不能因为自己踩滑的失误让他们梦碎。

几十万年的孤独旅行, 那些来去匆匆的伙伴, 琐碎的星辰与寂寞的光芒。

比起期待别人有可能提供的帮助, 路西尔更愿意自己解决掉所有的危机和麻烦。

在滑倒的那一刻，他的手肘和蹬住地面的脚同时发力，借着卢日尼基球场湿滑的草皮，整个人噌的一下往球的方向滑过去，成功抢在c罗落脚之前用头将球顶出界。

界外球，总好过让对方带着球从自己身边过去。

路西尔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些许不安地颤抖两下，迎接可能随之而来的踩踏。

唔，大概率会绊倒他，希望克里斯蒂亚诺别摔伤了，其实还是很期待在欧洲杯的时候和他再次于场上见面的呢。

老实说，路西尔手脚发力滑过来用头顶球的样子，在日后回想起来、包括看台上和电视机前的那些球迷眼中，有那么一点点地像一只扑棱四肢在海滩上滑行的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