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节目组找温荔商议,温荔也很为难。
她当初进圈当艺人,本来就是和舅舅签了军令状,舅舅为了让她吃到苦,禁止她利用温家为事业铺路,现在她混出头了,有没有温家都没所谓了,也就一直没管自己履历公不公开的事儿。
正好最近试完了镜,她回了趟温家吃饭,打算和舅舅商量一下这件事。
本来担心自己一个人撑不住舅舅的火力,想把徐例拉上,可是徐例一天二十四小时被摄像头盯着,压根走不开,她想带上宋砚,结果宋砚这两天也忙,他太太都会唱苏沪小调了,可见下了多少功夫,做老师的总不能比学生还懒散,于是去剧院的频率更高了一些。
于伟光还给他介绍了好几个退休老将,这些已经从上面退下来的老将,提起过去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宋砚陪他们喝茶,常常一喝就是一天。
没办法,只能一个人回家了。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一回家,舅舅没来得及说她,直接拎她坐上了车,去医院看姥爷。
姥爷温兴逸年轻的时候为了应酬,酗烟又酗酒,老了以后就成了医院常客,不过他虽然小毛病多,身体总的来说还是挺硬朗的,温荔刚走到病房门口,还没等进去,就听见她姥爷口气浑厚地对护士小姐抱怨。
“打针打针,天天就是打针打针!我这老胳膊都快被你们给戳成筛子了!”
温衍敲了敲病房门,叫了声爸。
“来了?”温兴逸侧过头去,看到了儿子旁边站着的外孙女,紧蹙的眉头终于松了松,努嘴说,“我还以为要等到自己两脚登天那天才能看到微微她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