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页

二十一世纪了,也总有一些仗着家庭背景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

譬如温家的那几个男人,又譬如那些在背后议论宋砚的人。

来到燕城念书的宋砚这时候已经从天上跌入了泥尘,他曾是金贵的小少爷,而如今需要依靠资助念书,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抵触,觉得命运不公,消沉冷漠,他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和看法,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柏森在的时候,其他人的议论还能少一些,柏森不在的话——

记得是某天放学,他的自行车被人放了气。

罪魁祸首没走,一直站在那里等他过来,顺便假惺惺地同情两句。

“叫你家长开车来接你啊?宋砚,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不会连辆私家车都没有吧?”

宋砚一言不发,眼神却逐渐阴沉下来。

结果柏森那天逃课去打电动,忘了通知温荔,向来放学后等他一块儿坐车回家的温荔没等到柏森,却看见了宋砚。

那一刻她的正义感爆棚。

岂有此理,就算宋砚是坨又冷又硬的大冰块,那也不是别人能随便欺负的。

她学着电影里的台词,趾高气昂地对几个十几岁还在玩小学生把戏的男生说。

“是不是觉得家里有俩臭钱了不起了?那巧了,我家比你家有钱,我比你高贵,所以宋砚我罩了。”

接着她冲宋砚帅气地招了招手:“学长,上车,我送你回家。”

刚一上车,温荔就露馅了。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照顾她的几个男长辈将她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子的温婉和矜持。

“我刚刚是不是超帅?”也不等他说什么,温荔自我陶醉地感叹,“我要是个男的,还有柏森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