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当年与地狱犬之间脏字尽出的对骂,鬼师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其归为家常话的范畴。
“被狱火侵蚀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放弃抵抗,这让我很不能理解——如果愿意就此沉沦,他本可以不受摧心蚀骨的折磨,如果不用自身力量与狱火互相消磨,他会变成仅次于撒旦的强大地狱生物。”
“只要放弃抵抗,他就能以至强者的姿态登临地狱之顶,而不是狼狈蹉跎于泥泞之间,将自己的力量分解成一个又一个即使最弱小的生物也能欺凌的投影,忍受无边煎熬,等待着注定到来的堕落结局。”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沃迪静静听着。
鬼师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像是看到了什么未解的难题,沉默几秒,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开口。
“他说有只猫还在等他。”
“他说那只猫瞧着无比精明,但实际上傻得可爱,如果他不回去,猫咪肯定要藏在自己的神殿里偷偷抹眼泪。”
“他说那只猫喜欢当老大,总在神域里无法无天地闹腾,如果没有他撑腰,会被天神他们联合起来欺负的。”
鬼师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讲。
他若不停止回忆,属于地狱犬的那部分意识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于是他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当初与地狱犬谈话后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