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款式不一样的花纹和颜色,确确实实非常像。

霍岩不知道有同性恋这一群体,更不知道男生可以喜欢男生,单纯因为跟夏予穿了同款而红了耳尖,情绪如在沸水中来回晃荡,烫得他心尖都是暖烘烘的。

在他看来,穿同样的睡衣是一件非常隐私亲密的事。

这是不是也代表了夏予觉得他们是最亲密的好朋友。

那他算不算夏予的男朋友?

霍岩正在胡思乱想。

夏予则说:“我们先下楼吃点东西,等会儿上楼写作业。”

霍岩:“嗯。”

在楼上换衣服洗澡,用了接近一个小时,两人再下去,梁世涛正准备离开,夏父起身送他。

梁世涛临走时,还回头多看了夏予一眼。

他那一眼颇具深意。

夏予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又或者他已经知道是自己举报他,这一眼是带着警告的。

这一切都是夏予的猜测。

夏予想知道梁世涛来夏家做什么,又找夏父做什么。

他现在对梁世涛警惕得很,随时担心着走上辈子的老路。

趁着霍岩去厨房给他拿水果,夏予到书房找夏父,敲门,进去。

夏父把他招过去,“你来的正好,上次你说的欺负你和小岩的人,我已经让人核实名字,现在那两人已经开除,你解气了吗?”

“解气了。”夏予在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下,“谢谢爸爸。这样的人留在公司,也会给公司造成负面影响。”

夏予又跟夏父随意聊了几句,话题拐到他想打听的事情上,“爸爸,梁叔叔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呀?”

夏父正在整理他的书桌,闻言就说:“也没什么事,就是你梁叔叔公司最近出现了一些危机,他急需用钱,想借钱周转。”

夏予“哦”了声,追问,“爸爸,你借给他了吗?”

“暂时没有。”

夏予听他这话意思,应该是打算借给他,有些着急道:“爸爸这钱也不是小数目,再好的关系也要谨慎,现在借钱的才是大爷。”

夏父转过身,笑道:“你从哪儿听来这些话?我跟你梁叔叔认识二十多年,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夏予心说,要不是我重生一次,我也不信他是那种假仁假义的人。

这话他自然没办法跟夏父说。

夏予开始编瞎话,拿别人举例,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话里话外让夏父多加堤防。

夏父却不以为然,认为他是小孩子心性,不了解梁世涛为人,随口敷衍了他几句。

谁知夏予却格外认真道:“爸爸,他借钱是想去做不好的事,你借给他,说不定会被牵连。”

夏父皱了皱眉,似乎不悦他这样在背后指摘长辈的问题。

夏予继续说:“你不知道他拿这钱究竟去做什么,我却知道,他偷·税漏·税多年,现在阴沟里翻船,公司马上要被查出问题来,他需要大量的钱去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