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曾经也有人问过白逸。

但是现在,答案已经变了,白逸轻轻的放下了酒杯,眉目含笑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没有中意的人,也没有跟人相亲的打算。”

说完这些话,白逸的目光悄悄的在景良途的脸上打量一番,发现他看上去并没有丝毫的不快,又或者说,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果然,同三年前一样,自己在这个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喜欢什么人也好,他被什么人看上也好,对于顾微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就算他现在变强了,一切似乎也毫无变化。

想到这里,白逸的指尖不自觉的捏紧,心中夹杂了一些空荡的失落,和不甘的野心。

无论如何,在这个世上,只有这个人他是非要不可的。

景良途听到白逸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时,其实还挺意外的。

当初,他说自己早有心上人,他判断那个人是裘言。

但是因为很多剧情都失败了,这似乎导致白逸对裘言的感情并不深刻,哪怕是这点感情,也已经在国外摸滚打爬的那些年消失殆尽。

回国之后的白逸之所以会做出跟他滚床单的举动,大抵是为了羞辱他,报复他曾经将其收为金丝雀并且侮辱他的多种不良行为。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报复啊!

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可以用拳头来解决吗!!!

生气,喝酒。

当然,就算是喝酒这件事也不自由。

他得不停的喝酒。

不知道有没有故意的成分,在他发达的时候这些人并不会为难他,就算是喝酒谈生意也会点到为止,但是最近,这些人的态度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太大的变化,但也能看出他们想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甚至于,连看他目光都变得露骨肆意,不得不说,这张脸还真是招蜂引蝶,吸引变态,驰名商标,yyds。

只可惜在座的这些人都是他重要的合作对象,他不能拒绝,尤其是在资金链断裂之后,能留住这些生意伙伴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另一方面,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跟白逸同坐一处的尴尬。

虽然这种方法简单有效,但是说实话也很粗暴,他脆弱的胃现在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于是在喝到第七杯的时候,他终于有点撑不住了。

他的胃病又开始犯了。

这种疼痛不是一瞬间炸开的,而是从胃腔处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痉挛一般的疼痛,简直像是某种绞刑,疼的他脸色惨白,冷汗不止。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状态不对,他一直低着头,强作镇定,独自消化着这种痛苦,想要强撑到饭局结束。

但是这件事情似乎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疼的有一种想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冲动,但是这种由酒水和客套组成的交际活动还在继续,并且桌上的人已经指定他跟白逸碰个杯,亲近一下,交个朋友。

景良途不想在白逸的面前出丑,于是他强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尖有点颤抖的去握搁在他面前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