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良途是个实诚人,他干脆直接道:“不好意思,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

这句话大概是彻底把眼前这个人给得罪了,他大步冲上前来,一把掐住了景良途的脖子,十指用力,眼中尽是狠毒:“你贵人多忘事,我提醒你一下,我父亲被你们送进了监狱,而你却可以继续过你的悠哉生活,这很不公平,对吗?”

剧痛之下,景良途终于慢慢回忆起来了。

眼前这个人不就是携款逃跑的张股东家里的儿子吗!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张本泽!

景良途被他掐喘不过气来,面部涨红,被绳子死死绑住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双腿发软。

那汉子喊了一声道:“哎!你别现在就把他弄死了,我们还要留着他钓大鱼呢!”

张本泽嗤笑了一声,手指慢慢松开,景良途获得了短暂的解脱,空气一瞬间灌入肺腑,他用力的咳嗽起来,眼睛都咳出了水花,眼尾湿红一片,看起来很是诱人。

那汉子看着景良途那张好看的脸,心思微动。

张本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然后快速的拨打了一串数字,接下来就是一段没有感情的手机铃声,回响在这间狭小又脏污的屋子里。

等了将近一分钟,对面终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谁?”

张本泽点了一支烟,两根手指夹着它,一边悠闲的抽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威胁道:“白总是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旁边的这个人是谁,来,听听他的声音。”

景良途还在想这个人想做什么,谁知下一秒,张本泽就将还在燃着火星的烟头对准自己,阴笑一声,往他的锁骨上烫去。

景良途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剧烈的疼痛让他痛苦不堪的叫了出来,撕裂般的惨叫声被手机对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好在很快,那股疼痛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系统:【还好还好,我手速快,屏蔽了你一大半的痛觉感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景良途:【你怎么才来帮人家,我刚刚快要痛死了qaq。】

系统:【好,对不起,我错了,哎,你别哭出来,你可是霸总啊!】

景良途心想也是,于是咬了咬牙,把眼泪逼回去了,又恢复了起初的面无表情。

看到那块明晃晃的烫伤,张本泽露出了变态的笑容:“怎么样,听清楚了吧,地址我发给你了,限你半天之内赶过来,你最好快一点,我们有时间跟这个美人慢慢玩,你要是不来,或者叫了别的什么疼过来,下一个烫的位置可就是脸了。”

对面沉默了一瞬,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张本泽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刚才疼的太剧烈,景良途艰难的被吊在那里,虚弱的喘着气。

那汉子问张本泽:“真的要烫脸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弄伤了多可惜。”

张本泽将剩下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踏了踏,不耐烦道:“怎么?你还有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