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表情悠哉的往发生骚乱的地方看了一眼:“唉,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景良途拼命掐住自己,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努力抵御着信息素的侵袭,不想暴露自己其实是个软弱的oga。

大抵是因为在拼命忍耐,他的表情变得更冷了,只是眼尾泛着红意,就好像被什么人欺负过一样,强忍道:“既然如此,说明今天时运不济,还是及时止损吧,我该回去了。”

段英轻笑道:“也是。”

这一路,景良途都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让你困了好几个大夜,然后让你去山坡上长跑,感觉头和脑子都是浑的,身体十分无力。

要是一般的oga早就昏过去了。

但是何胥是一个意志力强大的人,他的身体已经自发的学会,要如何抵御这些侵袭,所以勉强还能硬撑。

但是也撑不了多久。

段英将景良途送回家后,他连道别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当着他的面高冷的进了公寓。

段英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个小猎物真没有礼貌。

景良途回来的时候,毕鹤戚正在打扫房间,听到开门的动静,便抬眼往门口看去。

他看见何胥进了家门后差点摔倒,用一只手撑在墙上才勉强稳住身体,双腿虚软发抖,一副站不住的样子。

毕鹤戚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有点担心的往那边走去。

平时在他这里冰冷残暴的男人怎么变得这样脆弱。

何胥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看着我做什么,想笑话我么?”

毕鹤戚:“不我不是。”

何胥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扶着墙,一点一点地走回房间,似乎每一步都很艰难。

房门关上的时候,毕鹤戚只记得何胥那副脆弱的神色,和强作凶狠的语气。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好像,就好像突然有一天,你忽然发现,那只一直对你张牙舞爪,非打即骂的大老虎,它其实

是一只纸老虎。

第二天,毕鹤戚上学的时候,被一群人面色不善的人给堵住了。

这些人他认识,就是平常没事找他麻烦,经常三五成群的过来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毕鹤戚不怕疼,也不怕跟他们硬碰硬,或许是被何胥给调教出来的吧,反正他现在对于暴力已经麻木了。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群人今天还真不是来打架的。

但是依然居心叵测。

领头的那个寸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个养父护着你。”

毕鹤戚闻言,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