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些简单的词汇在头脑里排列组合一下,就将他平日里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冰冷如霜,严厉至极的何胥给重新打碎,组合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分化成oga,被家人排挤,他那么骄傲一个人,随随便便的有了一个未婚夫,他不甘心屈服这样的命运,选择背井离乡,可是他又偏偏体质特殊,偏偏要痛苦不堪的熬过一次有一次没有抑制剂的发情期。

而且,已经有可能已经被什么人给稀里糊涂的标记了。

想到这些,毕鹤戚感觉自己跟那个朝夕相处却从未有过什么好感的人产生了共情,同那个孤独无助的身影同时坠入了深海的坟墓。

如果这些说的通的话,他可能就理解了为什么何胥不喜欢他的所长,却偏偏要主动踏进那苟且生活的原因。

或许就是因为,他需要他的标记,才能熬过发情期。

当然,如果景良途待在这里的话,他可能会说:“啊?⊙v⊙不是,你在脑补什么啊骚年,那只是打工人的身不由己啊喂!”

毕鹤戚情绪恍惚的回到了酒店。

他其实不该来这里的,何胥从来没说过让他住这,他只允许他现在赶紧坐上飞行器回家,不要在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是毕鹤戚心里就是有一种渴望,那就是,他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他,非常想。

何胥的房门没有关,仿佛刻意在为什么人留着一般。

毕鹤戚推门而入,转头看到面色冰冷的何胥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冷调的灯光映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冷漠的气质给衬托的更加面如寒霜。

“还没走吗?我这里可没有给你睡的地方。”

他的声音清冷而有磁性。

但是毕鹤戚的眼圈却微微发红,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满满当当的堵在胸口。

要问出来吗?

可那是何胥瞒了这么久的秘密。

而且,就算说出来了,他也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景良途放下书,看见毕鹤戚眼尾红了,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毕鹤戚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尽量平淡道:“没有,没什么事。”

“喔。”

景良途心想这孩子今天怎么格外的反常,就跟死了老婆似的。

毕鹤戚抿了抿唇,问道:“我可以留下来吗?”

景良途干脆利索:“不行,你打扰我工作了。”

毕鹤戚:“不会的。”

景良途觉得今天的毕鹤戚格外的聒噪,以前他向来是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两个人保持着相安无事的假象。

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