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毕鹤戚, 景良途脚步飞快的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 他又木着脸从浴室里出来, 将忘记拿的浅咖色睡衣带了进去, 啪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毕鹤戚很少见何胥这么一本正经的失态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 觉得他十分可爱。

他就坐在客厅里,一边听着浴室里的淋雨声,一边听着墙对面难耐的声音, 心想何胥是不打算保护一下他的身心健康了吗?

景良途:我的身心也需要保护, 勿q。

景良途洗完澡发现对面的声音还没有结束,原本被热水蒸的发粉的皮肤变得更加红了,甚至连耳朵尖也是红的,只不过,目光是严肃的,嘴是硬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

他小声吐槽道:“体力真好。”

不知为何,毕鹤戚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的酸味。

似乎是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景良途终于难得的关注了一下他的身心健康:“别听了, 耳朵捂好, 去洗澡。”

说完,他就一脸郁闷的走入房间。

这里的房子是联排的,何胥房间的墙对面就是隔壁那对情侣激烈的战场,毕鹤戚就看着他白着脸进去,红着脸出来,瞳孔地震,怀疑人生。

看着他红得快滴血的脸却还强作镇定的样子,毕鹤戚居然隐隐觉得这样的他很是可爱。

毕鹤戚的卧房离那面墙很远,于是善意的提议道:“父亲,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休息。”

景良途抬起眼眸,目光执拗,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我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死外面!也不会跟你睡在一个房间的!

“往那边过去一点,你挤到我了。”

景良途的声音十分不耐烦。

是的,最终,景良途还是抱着枕头到了毕鹤戚的房间,表情带着最后一丝倔强。

毕鹤戚想逗逗他:“父亲,这里很安静吧。”

景良途:“别误会,我只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他将枕头放在床上,睡了上去,背对着毕鹤戚。

其实,背对着的姿势才是最危险的,但是景良途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只觉得只要别人看不见他的脸,就不知道他在尴尬。

这个夜晚出奇的长,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景良途从睡梦中幽幽转醒。

刚醒的时候意识还不清醒,他想稍微动一动看看时间,但是他发觉自己动不了。

眼前的黑雾慢慢散去,他低头看见圈住自己腰腹的那双手,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身后这个狗崽子给抱住了。

难怪他动不了啊!

景良途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的手臂,目光专注,仿佛在做什么十分精密的工作。

后面的人身体一动,景良途的动作僵硬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