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研究所,景良途穿上白大褂,戴上除菌手套,准备带毕鹤戚到实验室里抽取信息素。

虽然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景良途一向早来,研究所里没几个人,而且他这个级别的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实验室,故而,这里空无一人,也没人来打扰他做实验。

毕鹤戚将外衣脱下,坐在椅子上,乖乖等着。

景良途在测算自己大概要抽取多少。

准备好后,他将针对准毕鹤戚的腺体,声音半带安抚道:“忍着点。”

毕鹤戚点了点头。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流程,所以当抽取信息素的过程结束时,还可以笑着说一句:“这就完了?”

景良途:【欲求不满?好,再来一针。】

系统:【】

景良途将信息素保存起来,放置在专门收纳的地方,不咸不淡道:“你可以回去了。”

以前的何胥做完这些事后就丢下没什么存在感的毕鹤戚,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实验中去了。

但是不知为何,今天的景良途总感觉毕鹤戚看着他的视线有些灼热,莫名生出一股危机感来,想着赶紧将他打发走。

毕鹤戚却慢慢站起身来,向景良途靠近。

一个暑假,毕鹤戚已经不知不觉长得比他还高了,站在他的面前颇有压迫感。

景良途的后背下意识的靠在实验台上,有点紧张道:“我说你可以走了。”

毕鹤戚的手撑在实验台上,垂下眼睫,撩开了景良途遮住淤青的额发,景良途整个人都几乎被他圈在了怀里。

毕鹤戚低声道:“这里,还疼吗?”

景良途:“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回家去。”

毕鹤戚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阴暗。

真想,堵住他的嘴唇,让他再说不出让自己离开的话。

空气陷入死寂,景良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自从那次他被毕鹤戚临时标记后,一切都变得奇怪了。

终于,在静默了一分钟左右,毕鹤戚哑声道:“下次发情期的时候,可以让我帮你吗?”

景良途试图推开他:“不是都说过了吗,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毕鹤戚眼睫轻垂,长久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能滴出墨来。

景良途有些紧张,轻轻偏过了头。

也不知道上校给毕鹤戚做了什么样的针对性训练,他的力气远远大过自己,景良途暗暗跟他较劲,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这个人。

看到景良途眼眸里的惊慌,毕鹤戚笑了。

从前以为不可侵犯的人,其实也会有让他失态的事情。

他这些天对何胥的认知,要比他过去的几年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