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那股奇怪的味道就变得越来越清晰,仔细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到哀嚎和哭声。

景良途瞬间觉得后背发凉,甚至那一瞬间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魏卿却已经在那之前抓住他冰冷的手腕,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道:“不要紧张。”

景良途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强作镇定,目光在适应黑暗后往四周望去。

他看见了人。

满脸痛苦的人。

像小白鼠一样关在玻璃箱里的人。

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看起来同他刚刚想到的那个联想到的那个词十分匹配。

小白鼠。

魏卿看见了景良途眼中的惊恐,无所谓的向他解释道:“这是实验进步必不可少的一部,科学的发展总是需要一些牺牲品不是吗?”

景良途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慌乱地甩开魏卿的手,腿伤还没有好全的他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干呕了起来。

魏卿也不着急,静静的站在那里,给他缓冲的时间。

毕鹤戚,你不是厌恶我的做法么?

那么倘若我把你在乎的这个研究员也变成了同我一样的人,你会怎么样呢?

我拭目以待。

这里的景象对景良途的冲击极大,对他来说无疑于一个胆小的人在晚上十二点被强迫看了一部恐怖大片,惊悚且刺激,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了。

他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嘴里不停的冒酸水。

他的手背蹭在嘴唇上,抬起眼眸,眉眼锋利的看着魏卿,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卿微笑道:“我想做出研究成果,而我也确实用这样的方式做到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俯下身来,试图用利益来为他洗脑:“你想想看,我们那么聪明,完全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快速的得到我们想要的成果,不是吗?你难道不想让身边的人对你刮目相看吗?”

他声音蛊惑道:“你想想看,你从从小到大难道就没有受过什么不公正的待遇?难道你的身边没有人瞧不起你?”

何胥当然是有的。

自从分化成oga之后,他感觉自己就没有被父亲当成人来对待过。

他只配当alpha的附属品,他只需要学会怎么服侍未来的配偶,学业和事业已经通通不重要,因为你只是一个oga。

可是可是

他却也没有想过他必走的这条路要铺满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