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躺在治疗仓里,毕鹤戚和魏卿站在治疗室外,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凝重。

毕鹤戚阴沉着脸:“是你逼他这么做的吗?”

魏卿垂下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许久,他道:“算是吧。”

下一秒,他的衣领被揪住,后脑勺重重地摔在了墙上,两人对视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卿苍白地笑了一声:“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有执念的人吧。”

一个执着于自己的研究,一个终其一生的,渴望成为一个alpha。

毕鹤戚松开了他,冷冷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给我等着!”

魏卿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对于毕鹤戚的话似乎毫不在意。

只是,有一个问题,毕鹤戚绝对不会问他,那就是他现在后悔了吗?

他曾沉浸于改变世界的野心当中,为此尽心尽力的寻找着合适的实验对象,冒着天大的风险去追逐这么一件成果。

现在,他的实验接近成功,可是何胥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他甚至在想,既然自己能够研制出这样一个改变世界的药来,又为什么救不了他。

景良途躺在治疗舱里,脸色苍白,嘴唇几乎毫无血色。

他就这么虚弱的躺在哪里,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毕鹤戚一刻也不敢休息,他透过透明的治疗舱看着景良途,手指搁着罩子,抚摸着他的脸庞。

只是终究是玻璃罩的触感罢了。

就这样慢慢耗着,时间似乎渐渐有了转机。

这日,何胥在治疗舱里睁开了眼睛。

毕鹤戚睡在他的身边,看见他醒来之后,原本困倦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听到动静,魏卿也走了进来。

何胥看着毕鹤戚眼底的乌青,动了动干裂的嘴唇道:“我想回家。”

毕鹤戚为难的看着他:“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好。”

何胥透过玻璃罩看着天花板,哑声道:“我不喜欢这。”

治疗舱慢慢打开,毕鹤戚握住何胥冰凉的腕骨,任何心中的痛意道:“乖,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

何胥红着眼眶看他:“我才是你父亲,听你的,还是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