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份温情是他从不知道什么人的手里偷来的,但是他愿意如此卑劣。

或许他原本就跟他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他的身体里流着的是贪婪的血, 他们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同样擅长强取豪夺,同样贪恋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这样也好,这样就好。

哪怕是偷来的光, 又怎么不会温暖凛冬。

他尽力地装成景良途梦里的那个人,抬手抚摸着他的发梢,在景良途向他靠近的时候也来者不拒地迎了上去, 彼此亲近着, 把你当成他, 把他当成我。

或许后来的邬倾会逼问景良途他梦中的那个人是谁,或许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那个人揪出来。

但是此刻,他选择贪婪。

在景良途窝在邬倾的怀里时,邬倾的眼中有一抹晦暗划过。

他俯下身来,在景良途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对他的惩罚。

景良途小声呻吟了一句,或许是太贪恋于那个梦了,舍不得醒来,哪怕是感觉到了刺痛也没有伸手,反倒抬手将邬倾抱得更紧。

景良途第二天茫然地醒来,炸着毛望着早已大亮的房间,精神不济。

昨天晚上他嫌房间闷热,所以没有关窗,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这个窗户已经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难道他其实会梦游吗?

他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起身,拿起便服准备换上。

嗯?

他抬手翻了翻衣领,看见了在有一道类似咬痕的东西落在他的脖子上,在那处皮肤周围微微发红。

这是什么?

他的手指覆在上面,感觉那里微微有些刺痛。

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瞬间充盈进他的脑海。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个房间,它闹鬼?

系统看不下去了:【行了,别瞎想了,邬倾昨天晚上来过了。】

景良途看起来居然有点失望:【啊,原来不是鬼啊。】

系统:【】

我看你才像鬼。

昨天晚上降温,邬倾走得时候顺便就将窗户给关上了,还顺便帮他掖了掖杯子。

感觉像是管家应该对少爷做的事情。

但现在,景良途有一种被邬倾给反向照顾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