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严格来说是明杀。

九月三十日,邬倾进门时,房间里的灯在那一瞬间全部关闭,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月色,屋里透不进一丝光,邬倾的眼睛尚未适应黑暗,目不可视,但是他已经敏锐地感知到了夏塔的脚步声。

夏塔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灯关上的一瞬间就一掌劈向他的脖子,然而邬倾的反应更快,他侧身躲过,反手就抓住了夏塔的手腕,接着惯性让他一个趔趄。

景良途差点摔进屋邬倾的怀里,但是心中不服,抬脚就要去踹邬倾的膝盖,试图让他失去平衡,但是邬倾就像是早已察觉到他的行动一般,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他,还顺势勾住了他的腿,让他彻底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邬倾的胸膛很硬,和小时候不一样,景良途撞上去的时候,甚至感觉有点疼。

啧,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现在下手真是快准狠啊。

早知道在他以前还可以被搓圆捏扁的时候好好搞搞他,让他尝尝社会的险恶了。

“还比么?”

头顶上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人格遭到了巨大的侮辱,他一把将邬倾推开,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领口,安静地等待邬倾的制裁。

一般来说,失败者总是要被胜利的那一放狠狠地羞辱一番,但是邬倾什么也没说,就好像刚才景良途那偷袭的把戏不过是一场热身运动,是用来增加微信步数的东西,总而言之就是渺小到不值一提,以至于在邬倾制服景良途后,也只是没事人一样重新打开了灯,然后开门去浴室洗澡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景良途对其疯狂开展暗杀模式时,也约等于默许了他的存在,邬倾现在已经可以熟门熟路的过来,在跟景良途以压倒性的优势过完招之后就从容地跟他躺在一

起,感受大好的时光。

不知为何,景良途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不过,刺杀还是要继续。

十月五日,邬倾推门而入时,迎面而来的就是数十个玻璃尖锥,它们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全部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现在就已经被景良途的暗器给捅成筛子了。

只是邬倾可不是一般人。

他的眼中划过一道蓝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景良途投出去的致命杀伤性武器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它们像走错路的孩子,齐刷刷地钉在了邬倾的四周,片叶不沾身,那锋利的武器竟没有伤他分毫。

弄得景良途像是人体描边大师,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二百五。

景良途站在原地等着邬倾发火,没想到最后就等来一句——

“力量过关,准头也不错,但是忽略对方的防备能力,下次建议量力而行,不要让我发现,偷袭即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景良途甚至能察觉到他眼底的坏笑。

为了制作这些暗器,景良途特意用拳头砸碎了窗户,并从中选取了最锋利的几块碎片,没想到轻轻松松就被邬倾给躲开了。

不,他甚至都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