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执似乎是松了口气,紧蹙的眉头也微有舒缓,

虽然是变态的玩笑,但是顾何执却认真地把它当真了,表情正经道:“好,你想要什么补偿?”

景良途:“”

爽快!好爽快!

“我还还没想好。”

不得不说,顾何执的过度认真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击碎变态的不少小心机。

原本占据上风的景良途常常被顾何执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何执抬手摸了摸景良途的脑袋:“那就先欠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说完这句话的顾何执,眼神有一瞬间格外温柔。

接着,他就站起身来,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景良途:“?”

撩完就晾着我?

景良途拢着自己的衬衫

,不知道顾何执要去做什么。

烦他了?

厌他了?

还不到一分钟,顾何执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带着一件睡衣。

那衣服不是上次给他穿的那件,而是一件崭新的睡衣,看起来还没有被穿过,从大小来看应该很符合他的体型。

睡衣是幽蓝色的,还带着小朋友喜欢的星星,为什么顾何执会觉得他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衣品。

不过,这也证明着顾何执很上心,把他衣服的尺码记在心上。

想清楚这一点后,景良途又不老实了,醉酒的他胆子变得格外的大。

就在顾何执要帮他穿睡衣时,他懒洋洋地问:“顾何执,你的家里怎么会有合我尺寸的衣服啊。”

顾何执手上的动作迟滞了一瞬,须臾,他道:“话多。”

这明显就是在逃避他的问题啊!

但是,他为什么要回避呢?

顾何执为什么会特意在家准备他的衣服呢?

景良途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因为酒精上头脑子反应又有点迟钝,思维缓慢,干脆作罢,不为难自己。

换完衣服后,顾何执将景良途带到浴室里,帮这个醉鬼简单地洗了洗脸,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只是洗完后,景良途的脸看起来反倒更红了。

在这之后顾何执问他:“还难受吗?晚上可以自己一个人睡吗?”

变态的标准回答当然是:“不能。”

景良途的手软软地扶着墙,刘海上还渗着点水珠,胭红色的嘴唇轻抿,看起来似乎对他刚才不近人情的问题表示控诉。

看着他这幅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顾何执知道,他今晚身边确实不能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