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着景良途用观察艺术品的目光看着他,极其专注,不愿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顾何执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在看什么?”

景良途似乎是才意识到他已经醒了, 目光颤抖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将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 认真狡辩道:“我没看你。”

顾何执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弧度很浅, 景良途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下一秒,顾何执的手覆在了景良途的脸上。

温凉的触感让景良途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样的动作放在别人身上,景良途可能会多想,但是对方是顾何执,不论是目光还是表情都极其清冷的顾何执,那么这种过于频繁亲密的动作就像清水一般,无法兑上任何的杂质。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人难以想歪的男人。

须臾,顾何执道:“看起来酒醒了,身体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果然,是看他有没有醒酒。

幸好没有多想。

景良途揉了揉凌乱的头发道:“还,还有一点。”

其实已经好全了。

但是如果说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话不就要被赶出去了嘛。

变态才不会这么蠢。

顾何执垂下眼眸:“下会不能再逞强了。”

景良途笑了,他单手撑脸,目光挑逗地看着顾何执:“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顾何执看了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手慢慢伸到景良途的眼前,然后,无情地猝不及防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景良途捂着自己的额头,眼中委屈。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经逗?!

下一秒,他听到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低沉而有颗粒感:

“嗯。”

景良途愣了愣,抬起了眼眸。

顾何执同他四目相对,眼中不带一丝虚假道:

“我担心了。”

景良途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馈。

这个人实在是太正经了。

正经到系统帮他恶补的骚话技能都无处施展,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他原本想着顾何执还是不回答的话,他就缠着他,磨着他,哄他担心担心自己。

高手,有些时候过于较真的正经人才是高手。

景良途如此想着。

十分钟后,顾何执已经洗漱完,进厨房做了早餐。

景良途在床上赖了一会才磨磨蹭蹭

地醒来,目光悠哉悠哉地看着顾何执忙前忙后,非常欠揍。

这十分钟,他被弹的脑门已经不再痛了,于是他的贼胆又开始渐渐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