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顾何执按住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这次的亲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它更像是惩罚,混合着疼痛和血腥,还有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执念。

景良途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疯了。

说不通,真的说不通。

顾何执疯起来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几分。

也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会感觉这个人很正经,之前住在他家的时候,每天晚上都经历那么不对劲的事情,明明那么明显,可是到最

后他居然也都没有察觉。

所以要不然为什么都说人不可貌相呢?

既然顾何执这么不好对付,景良途感觉自己只能认栽,静静等待重见天日的那天了。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重见天日的日子来得比想象中要早。

这天,顾何执晚上从外面回来时发现时景良途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睫沾着水珠,手腕无力地垂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虚脱。

顾何执匆忙赶过去,将浑身虚汗的景良途扶起来,掌心触碰到他的皮肤时意识到这个人浑身滚烫,显然是发高烧了。

景良途眉头紧蹙,意识到顾何执回来后虚弱道:“我想喝水”

顾何执愣了一瞬,立刻从厨房里端来一杯温水,一只手稳稳扶住景良途的后背,另一只手将水杯凑近他的唇边,低声哄他喝水。

景良途凝着眉,用自己的手扶着杯子,苍白的嘴唇碰在杯沿上,贪婪地吮吸着杯子里的水分。

他的额上沾满虚汗,整个人时冷时热,扶住杯子的手隐隐有些发抖,因为喝得太猛,他不慎呛住了,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将肺给咳出来。

顾何执心疼地顺着他的背,声音明显不似往日那样平静:“乖,我带你去医院,先穿好衣服。”

景良途摇摇头:“这种小病,我一般都不管的。”

顾何执目光微怒:“也就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得,你管我的人,还管我的身体。

天底下没有人管的比你更宽了。

还不等景良途反应,顾何执便已经率先在他的身体上罩住了一件温暖的厚外套,接着,他一把抓住车钥匙,将景良途抱在怀里往外跑。

景良途烧得迷迷糊糊,但看着顾何执这副紧张的样子,突然有了点开玩笑的闲心。

他攥住顾何执胸前的衣服,笑了:“这样真的好吗,我客人那么多,万一被哪个人发现了,他们可能会好奇,本该出去旅游的姜老板什么时候回家了?”

顾何执倒没跟他开这种玩笑,二话不说就将他用安全带绑在了副驾驶,目光平静如水:“你要知道,我有一万个办法抓住你。”

景良途:“”

有一说一,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玩得过?

车子飞快地向离这里最近的医院驶去。

景良途并没有伪装,他是真的生病了,此刻正难受地靠在副驾椅上闭目养神。

夜晚的灯光透过玻璃在他的脸上变幻莫测,霓虹为他苍白的嘴唇染上了些许血色。

很快,顾何执的车来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