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也是这样,半真半假,而且态度也是模棱两可的,似乎兜着心事,但偏偏就是不

能让任何人察觉。

总得来说,他是个复杂的人,说的话也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或许事情的真相如何,姝慎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能光听别人怎么说,只能用他的眼睛,自己好好看个真切了。

躺了半天,景良途松散地伸了个懒腰,放松放松筋骨。

须臾,他转眸对萧杞道:“我想到了让你光明正大留下来的方法。”

萧杞有些惊讶:“什么?”

“是这样”

景良途解释道:“我先前给自己编了个人设,说我是带着胞弟来城中寻医,不料却与他分散了,只能一人流落在此。”

他笑着看向萧杞,那目光不知是占便宜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味:“所以,得委屈你装成我的弟弟了。”

装成他的弟弟?

这个可能性却是萧杞没有想到的。

但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似乎是最稳妥的法子了。

而且青楼妓子的胞弟这个身份,确实可以隐人耳目,不容易被别人怀疑。

不过他说这是他给自己编的身世。

萧杞抬起眼眸看他,忍不住问道:“那么,你真正的身世是什么样的?”

景良途愣了愣。

从立场上来看,应该是你将来政敌的儿子,并且会终将会取代他的位置,正式成为与争锋相对的敌人。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

景良途只是笑意盈盈地敷衍道:“弟弟,我们似乎还没有熟悉到要将自己的过去坦诚相告的地步。”

萧杞眼睫轻颤,须臾,淡笑道:“也对。”

他说的没错。

毕竟,他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过去坦言相告。

景良途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像一只大尾巴的笑面狐。

他抚掌道:“想好了么?如果决定的话就选个夜深人静的时间跳窗找个地方灰头土脸地待着,明日,兄长我好上街寻你~”

萧杞抿离了抿唇,最后,恭恭敬敬地跟他行了个礼道:“多谢。”

姝慎昨日发病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开。

为了加重他这个人设的美惨属性,老鸨找人对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大肆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