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批人成了弃子。
但是,这些从基层爬上来的人,是不是真心诚意的成为太后党的一员,这就不好商榷了。
一个猜想慢慢浮上心头。
或许那些旧部并没有消失,而是就想这些基层官员一样,蛰伏在各部的底层,等待机会,慢慢蚕食太后党的势力,偷梁换柱。
这些年来,萧杞一直在装病弱的废物,但是,仔细想来,他何尝不是在隐藏力量。
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像一个愣头青一样直来直去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会先妥协,再杀人了。
景良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人拿着腰牌来找过朕么?”
“回陛下,没有。”
寝殿里,烛火噼啪,萧杞半张脸掩埋在黑暗里,表情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悲伤。
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曾放弃找到姝慎的下落。
但是自从自己帮那个人赎身之后,就再也找寻不到他的下落了。
萧杞简直想念他想念到发狂。
姝慎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帮助他的人。
同时,也是对他影响极为深远的人。
明明身入青楼,但依然可以用
巧技来保全自身。
身子算不上好,怕吃药,但是在大事上从来不怵,好像就没有可以难倒他的事情。
正是受他的影响,萧杞也在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深宫中,学会了低头,装傻,蛰伏。
然后,耐心培养反击的力量。
只是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没有一点音讯。
倒是有一个同他模样相仿的人一直在他眼前瞎晃。
真是世事无常。
萧杞暗暗磨牙,一想到他今日居然妄想扔掉姝慎送他的东西,心中就有无名邪火翻腾。
真想气他一气。
此时,他的属下王倾道:“不过我这次出去,倒是听见一些坊间传闻,当今的摄政王,似乎同陛下要寻的人有几分相似。”
萧杞按了按眉心道:“这些朕也知道,但朕试探过,他们应当不是同一人。”
王倾愣了愣:“陛下为何如此笃定?”
萧杞直接了当:“姝慎他不会这么讨厌。”
王倾:“”
看来陛下真的是被这个摄政王烦得不行。
不过,说到这里,王倾倒是提了一句:“不过属下这次出去,倒是搜刮到一样有趣的物件。”
同姝慎无关的事情,萧杞兴致缺缺,但还是扶额问道:“何物?”
王倾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本书。
萧杞接了过来,随意地翻了翻,无意中似乎瞥见了什么字眼,他恍惚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之后,猛地把书合上。
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