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慎不就是这样么?

原以为他走了,不要自己了。

可是他又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自己都生命里。

他明明都知道自己在找他了,却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真是狠心。

体内的麻药已经散了不少,萧杞的手慢慢抚在景良途的脸上,目光深邃,仿佛想做点什么。

空气如此缱绻,好像没一束月光都是为他们而落,连风的声音都在骚动。

“阿嚏!”

这样的气氛被景良途一个喷嚏给打破。

他颤颤巍巍的推开萧杞的怀抱,冻得牙齿打颤道:“我我冷。”

当天晚上,景良途大抵是冻病了,躺在床上就开始发烧。

他身上湿得贴身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件,原本的那件正在炉前烤着。

萧杞的身体素质比较好,中了那种麻药,又在冷水中待了那么久,这么折腾,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陪护在景良途身边,寸步不离,悉心照料着他。

眼前人体寒,被窝怎样都捂不暖,萧杞想了想,像很久以前那样,脱了外衣,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子,悉心地将被角掖在景良途的身子下,又用掌心包裹住了他冰冷的手。

景良途的脸很烫,发着烧开始说胡话:“要不是你是主角谁救你,还还给我喂毒药混蛋,白养了。”

萧杞的动作一僵。

他撩开景良途汗湿的额发,凑近着问他:“谁给你下毒?”

这些年来,宫中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御膳房的人已经在萧杞的操作下换成了自己的人。

虽然讨厌,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动过要在凌霜竹的饭食中下毒的心思。

就好像本能在提醒他,倘若他这样做,自己一定会后悔。

看着景良途在烧得意识不清中也委屈的不行的模样,萧杞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景良途以为这混蛋明明给自己下毒了还不承认,一点君子之风都没有,更加憋屈道:“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意识浑浊,半梦半醒。

他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吻他。

“你死不了。”

“或者,我陪着你。”

“陛下,今天行凶的人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许朽站在萧杞的面前,恭敬道:“那是之前被处死的户部尚书的儿子,他逃了出来,混入宫中,一心报复,这才会在众人疏忽之际,诱陛下出去,设了套。”

萧杞全程看着景良途,头也没有抬过。

“朕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记得处理的干净点。”

“是。”

看着躺在床上的摄政王,还有这半分钟不敢懈怠的陛下,许朽看不懂。

不久前,他们不还斗的水火难容么?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只能匆匆地退了出去,尽量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萧杞的目光在景良途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这个生病的时候还是像几年前那样,意识不清的时候,整个人特别乖巧,像猫儿一样,缩起了爪子,没有一点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