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慌忙从他的手下挣脱,他跑的太过仓促,外袍从他的肩头滑落,十分狼狈,看起来像是差点被糟蹋的良家妇男。

真是丢脸死了!

虽然萧杞有要将他留下来的意思,但是景良途哪里还敢多待,当天晚上就匆匆逃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本《春压竹》仿佛成为了某种启蒙一样的存在。

如果萧杞从来没有看过这本书,他们的关系能不能正常一点。

景良途边走边想,或许是孩子长大了,有那方面的欲望了。

你瞅瞅,都快把孩子憋坏了。

看来找皇后的事情还是应该提上日程,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来了。

回到凌府后,景良途将脸埋在被子里,心脏狂跳。

不知是不是被被子闷的,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另一边,萧杞也不太好受。

他忍着满腔的欲望,坐在床上,借着昏黄的烛火看着多年前那个人送自己的木雕。

当时,那个人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现在,他将自己当什么呢?

强要他的话,他一定会生气吧。

可是,他们这样的关系,到底要怎样才能更

近一步呢?

景良途今日去拜访太后时,在她的殿里看见了韦公公。

他们的表情不善,景良途站在原地,有点不敢动。

太后坐上位,韦公公站在她的左边,脸上永远是那副笑容,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

但景良途好歹也做了这么久的商人,在外人面前不显山露水还是做得到的。

他像往日一向跟太后请安,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右边的客席上,等太后发话。

只是今天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凝重,景良途心下也有些慌张,不明白他们的用意。

不多时,一个满脸污秽的人被拉了上来,扔在殿下。

景良途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太后一脸严肃的样子,他也沉下脸来,一言不发。

他们这个样子,估计应该很有三堂会审的气场吧。

看着台下狼狈不堪的人,太后冷笑道:“就是你被皇上的人收买,将户部尚书的事情抖了出去?”

景良途坐在一旁,大抵明白眼前的人是萧杞的细作了。

之前户部尚书被萧杞的人拉下马,不光需要他们这些人的外部力量,能收买户部尚书的人为他们所用,才能真真正正地抓到他贪赃枉法,不利民生的把柄。

眼前这个人正是户部尚书府上的管家,就是他将尚书家里的财务收支,以及最近的动向汇报给了萧杞的人,他们才能及时部署,将此人的罪行抖落出来。

只是,他不是良心发现要为百姓谋福利,也不是真心觉得尚书的行径惹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