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 只要晚上乖乖地躺在这里, 跟人翻云覆雨一场,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出社会以来,人心的险恶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他认为身处上层的都是急色之人,不会放着扔到嘴边的肥肉不吃。

但是真的见到之后,他觉得这个人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看这位景总一眼,对方就心虚的往门口那边站一站,小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他。

叶年:“”

你到底要缩在门口躲我多久啊喂!难道不是应该我怕你才对吗!!咱俩剧本是不是拿反了啊!!!

当是时,景良途谨慎地举手发言道:“为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节操,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你是自愿躺在这张床上的吗?”

自愿?当然不是自愿的。

不过,上面那些人往往就喜欢问这样的问题,将原本罪恶的行径强行粉饰的合情合理。

但地位差距犹如天谴的两个人,有多少自愿是被人逼着说出来的。

这个景总看来也跟他们一样,表面绅士,其实也是一个虚情假意的混蛋。

只是叶年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自然也不可能说实话。

他只能忍气吞声,含情脉脉地看着景良途:“我是真心的。”

景良途打死也不敢信。

他想到了伞,想到了他在心里早早内定的娇妻。

这一定是上天对他们爱情的考验!

但是现在是晚上,不方便打车,景良途现在也身体燥热,浑身都烧的不对劲,难以启齿的欲望自下而上的袭击他,让他寸步难行。

但凡吃两粒花生米他都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

为了保住贞操,景良途慌乱之中,抖着手给君晏发了个消息:【喂,方便来接我吗,来晚了我怕我节操不保。】

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地址发给他,对面就猝不及防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景良途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他按了接听,君晏令人安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君晏现在的情绪很紧张,很压抑。

景良途将自己现在的情况简单地跟君晏解释了一遍。

君晏语气沉稳地告诉他下面应该怎么做:“自己找个地方等我,不要挂断电话,乖乖等我过去。”

景良途的脸颊很烫,他感觉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出去肯定很丢人。

但是继续待在这里,可能就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到时候他就不是个干净的霸总了。

眼看着景良途要从外面搬救兵回来,叶年抿了抿唇,为了完成任务,豁出去了。

他从床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地来到景良途的身边,柔媚无骨一般地靠近他,软着嗓音道:“景总,都是男人嘛,享受一下,不会有什么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