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景良途养的狗突然醒来了一只,

它悠哉悠哉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哀默大于心死的景良途,小小的脑袋瓜子陷入了思考。

须臾,它好像悟到了什么,迈着两个小短腿,千辛万苦地将自己的狗盆推到景良途的面前,将自己的剩饭大方地让给景良途吃,脸上还一副“这个家没我得散” 的得瑟表情。

景良途脸色一黑。

前有梁悬墨陪老婆,

今有他景良途陪狗。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呢!

悲伤至极的景良途只能将身娇体弱的自己往被窝里一塞,神情麻木,看淡红尘,立地成佛。

不关心,不在意。

不在意就不会痛。

正这么深夜eo着,不知过了多久,错觉般的,景良途好像听见了一阵均匀的敲门声。

他抬起了眼睛。

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景良途磨磨蹭蹭地从床上下来,挪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对着猫眼看向门外。

从猫眼里,他看见了君晏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

仅仅只是那一眼,景良途的心跳突然快了一瞬,呼吸急促。

他心无防备地推开了房门。

借着外面的灯光,君晏看清了景良途的脸。

他的头发是湿润的,还在滴水,看起来只是被毛巾粗略地擦过,还没有完全擦干。

虽然还没有触碰到他,但是君晏大概能猜到,现在景良途的手,一定很冰。

君晏忍不住心疼了。

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稍微不注意,这个人就会照顾不好自己,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他对于照顾自己这件事情总是显得很笨拙。

就好像他的身边,天生缺个我。

我们合该在一起。

景良途看见他之后,眼中一瞬间生出来见到救命稻草般的欣喜。

每次见到这个人,心理总会无端感受到一股可靠。

君晏似乎是怕他误会自己深夜造访的来意,于是解释道:“我是从公司忙完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家里的灯是灭着的,我心里觉得有一点奇怪,于是想来看看。”

景良途便将自己今晚的遭遇说出来,对着君晏大倒苦水。

君晏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景良途,或许是突然觉得这样盯着他不妥,于是便倏地移开了视线,目光轻颤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到我家吹干头发。”

自从那天说出要做普通朋友的话后,君晏似乎连邀请都变得拘谨了起来,仿佛生怕自己不愿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