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阿饼的肩:“不就是说一句话的事儿,去吧啊。”
“少爷。”顾柳开口。
元阿笙心中一凛,抓着豆儿往后退了一步。“你也想劝?”
顾栖紧了紧握着剑鞘的手,头一次说假话不甚熟练。“少爷,阿饼去不行。”
元阿笙狐疑:“为何?”
顾栖看向顾柳,再编不出来了。
顾柳眼珠滴溜溜转,忙道:“他们是见不到主子的!”
元阿笙抱臂:“是吗?”
他仔仔细细扫过眼前的三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事儿就是在坑他。“不行,不去。”
豆儿:“少爷说不去。阿饼哥哥你让一让。”
阿饼手一捞,带着豆儿到自己跟前,手臂横在他的脖颈,看着犹如挟持人质。
“少爷!这样,你要什么东西我给您准备,您只需要帮我说一句话就好。行吗?”
元阿笙转头,“不行。”
阿饼将豆儿塞给顾柳,“噗通”一跪。“少爷。”
“你们家主子你怕难道我就不怕吗!”元阿笙往凳子上一坐,自暴自弃。
他跟那人又不熟,怎么会听他的一句空话。倒是羊入虎口,他皮都不剩。
顾柳见把人惹恼了,低声劝道:“少爷怎么能怕主子呢,你俩是夫夫。你看看无论是修厨房,还是那主子从皇宫你拿回来的大闸蟹,还有那什么玉露膏……”
元阿笙耳朵竖起:“皇宫,大闸蟹?他的?”
顾柳:“是啊。”
“……”
最后的最后,元阿笙不知怎么就被唬着到了栖迟院门口。
秋风寂寂,枯叶在空中打转儿。
元阿笙站在门口,瞧着那一片落叶落在里面的石板路上。他搓着胳膊,忽然觉得有点冷。
这是狼窝,去不得。
他刚要转身,躲在树后面的三个人冲着他连忙摆手。豆儿担忧着要出来,“嗖”的一下便被顾柳拉回了树下。
元阿笙呼吸一滞,默默回身。
他想起来了,最后他们以豆儿为要挟,他不来,明儿他可能就见不着豆儿了。
看着院子门口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他沉了口气,猛地转身。脚下一蹬便往前冲出去。
不见就不见吧,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不做这个冤大头。
“诶!少爷!”躲在树后的三人低声呼喊。
与此同时,路尽头,顾恪决处理了外面的事儿也没什么心情再往皇宫里去。干脆直接叫顾冬去将东西拿回来处理。
他墨发高束,眉心微紧。还想着祁牧说的话。
这些话,原没说到他耳边来。他也不甚在意。
至于有疾,小时候虽然腰腹处受过伤,但是早好了。哪里用得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