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燕寒州生病, 你有又被叫去带燕凌。是不是比以前更忙,连鱼都没法钓了?”
顾恪决摊开元阿笙的手,摸了摸软软的掌心, 随后握紧。
“我只是不想。”
“我有些累了。”
元阿笙一怔。
“阿笙,我好累。”
鱼竿落地,元阿笙被他双臂死死钳制。元阿笙腰被勒着, 像弯弯的一张弓。他只能抱着顾恪决的脖子,顺着他背脊安抚。
“累了就歇会儿。”
“还不能歇。”
元阿笙瘪嘴, 他趴着顾恪决的肩膀。“我以前的日子也不好过。比起你,咱们是半斤八两。”
此刻,元阿笙是有一些心疼的。
顾恪决表面风光, 实际……好吧, 也也风光。
虽是天生当官的料子。但他不喜欢官场。他更像是一匹孤狼, 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 他不得不入这泥塘。
“阿笙,陪我好不好?”
元阿笙额头贴着他额头。“我这不是好好陪着嘛。”
“以后也要。”
元阿笙点点头。“行。”
顾恪决轻笑。眉间的阴郁散去,像拨开云雾撒下金光的太阳。
元阿笙迷迷糊糊,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顾大人,别动不动勾-引人知道不知道?”
“阿笙不讲理。”顾恪决敛住眼底的暗色。
“跟你,我还需要讲理?”
元阿笙捏着顾恪决的脸。“不过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顾恪决笑,“哪里不对?”
元阿笙仔仔细细捏着他的下巴,寸寸打量。老顾刚刚说得那么可怜兮兮的,怎没还是一派风轻云淡……
元阿笙眯眼。
顾恪决手指轻轻一弹。
“阿笙,鱼竿儿跑了哦。”
鱼竿能跑,不是顾恪决动的手脚打死他都不信。
堂堂大燕首辅,心眼子比牛毛还多。
元阿笙一边给他的辣椒苗施肥,一边嘀咕着骂人。
“大伯羊!”
“小棋安来了?”褪去了一身厚重的冬衣,奶娃娃依旧圆滚滚的像个汤圆。
“大伯羊,我跟爹爹要去庄子上,你去不去?”
“京郊那个庄子?”
“对!”小孩跑过来拉住元阿笙的衣摆,“去嘛去嘛,大伯羊去。”
元阿笙手指划拉了下他的小揪揪。他早对那个庄子感兴趣了。
“你大伯去不去?”
“不几道。”
元阿笙笑眯眯地学他。“那什么时候去你几不几道?”
“明天!”小家伙乐呵呵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