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因短时间未开口而变得喑哑,如在烟酒中浸泡,落在姚婧惨遭“嘤嘤嘤”洗劫的耳朵里,那就是如听仙乐耳暂时明。
而床上趴着,闭目养神的狐狸也在这个时候支起耳朵来。
“也不是总看你,”姚婧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脸颊,道:“我就是在想你一直把扣子扣到最上层,不累吗?偶尔也透透气吧”
周霁愣了愣,他一直以为姚婧只是恰好把目光放在他的领口,结果没想到她的注意点还真就只有领口。
“嗯也没有,就是讲究对称吧。”周霁此时只手掐着自己的下颔,认真回忆道:“对称总要比不对称要整洁美观。”
姚婧:
没想到你的强迫症还挺严重。
两人一时无语,最终以熄灯睡觉为这场对话落了幕。
灯灭后,撸熊猫撸到手酸的姚婧,睡得十分顺利,她的被子半搭在她的嘴唇上,发出清浅的呼呼声,而这声音竟然成了静谧的环境中为数不多的声响。
江登抱着仅存的竹子,一点一点地咬着,他注视着睡着的姚婧,然后一点点地蹭了过去,一人一熊猫越来越近,就在熊猫即将贴上姚婧的脸时。
白色的大尾巴不轻不重地拍到毛绒绒的脸上。
江登捂住头,只见缠着绷带的白毛狐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徐殷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想要闻信息素?”
熊猫的黑豆眼骨碌碌地转了转,半晌,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狐狸尾巴瞬间转成一道风,徐殷蛊惑道:“我在她的床上,你在她的床沿,怎么样?”
徐殷就能察觉到姚婧对自己存着若有若无的抵触心理,但江登却没有,这让他心里不平衡的同时,也让他生出了些歪心思。
比如,蛊惑神智尚且不清晰的江登和他一起犯罪,那么姚婧第二天起床也只能“法不责众”了。
然而,看起来很憨的熊猫却闷闷地坐下,他发出几声嘤嘤叫,沮丧道:“不行,姚婧会生气的,她生气就不会给我闻了。”
徐殷:“”
深深的无力感,他刚觉醒拟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蠢?
细微的咳嗽声从上方传来,周霁轻轻翻了个身,似乎是在劝导徐殷和江登回首是岸。
徐殷:“”
出师不利,算了睡觉。
翌日,姚婧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将脚往下踩。
这触感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