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另一边的江登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然后狼狈地躲过一次射击。
该死,谁在这个时候念叨他!
昆泽爻握着一把左轮,栗色的卷发被他用黑色的发夹固定,一双猫眼在墙体投下的阴影中,闪烁着幽微的光。
他没有出声,而是朝着左右分别打了几个手势。
两侧的oga在读懂手势后,立马就毫不犹豫地颔首,尔后微微前倾,以左右包抄地姿态朝着江登进发。
昆泽爻瞄准墙体之上。
在如此包围之下,江登只有两种走法。
往左或往右都会遇到埋伏,那么就只有往上,才有逃离的可能。
果不其然,在昆泽爻拧眉计算江登位置的时候,一抹耀眼的红色就攀过墙体,昆泽爻毫不犹豫地射击,只是江登似乎对这种事情有天然的直觉。
他撑在墙体上的手,突然往后一推,在半空中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但不幸还是被射中了右手的手臂。
“啧。”
昆泽爻放下还在瞄准的手。
他在发现江登之前,已经接连淘汰了三四alpha。
但在遇到江登后,却总是没法将他淘汰。
明明对方是个实打实的路痴,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但不管怎么样,这家伙却总能在被射中关键位置之前,凭借着身体的预警,躲过他的埋伏。
简直是难缠的猎物。
额前的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皮肤上,江登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急速上升,肌肉就像是在燃烧一样,但精神却意外地充沛。
显然,他的病估计又有点复发了。
最近这段时间,虽然经常和师父进行对打,那种间歇性的躁郁已经少了很多,但却还是有所残留。
且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出现的时间不再固定,但每次叫他去对打的时间都是他没课的时候。
嗯,师父一定在暗处默默关注着他。
狼狈地在三个oga的夹击下逃窜着,江登不断地横跳翻越,他本来就不认识路,再加上心底的躁郁如海浪般,时不时的涌现,更是迫使他无力去寻找路线上的突破点。
昆泽爻在明暗交接处,不断瞄准逃窜的猎物,但突然间,新的家伙参与了这场狩猎。
“江登还在原地?”周霁的面色有些许怪异:“他的记忆力应该没有这么差?”
姚婧回忆了下江登的所作所为,笃定道:“既然他说了自己是路痴,我们就要朝最坏的方向去想。”
毕竟,实诚好骗是江登的特色。
而且他的实诚真的比实心球还实,所以估计真的在原地打转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