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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亲自将她扶起来:“□□,好歹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来,否则你让哀家怎么做主?”

赵老夫人抬头紧盯着太后:“珠玉郡主所作所为,娘娘真的不知吗?”

太后脸色淡了下来:“你儿子在前朝弹劾,你又来后宫哭诉,你们母子这是想要了珠玉性命吗?”

“若非珠玉郡主逼迫太过,何至于此?”

太后拧眉道:“赵家有点风吹草动,你便狐疑到珠玉身上来,可有真凭实据?”

赵老夫人凄然笑道:“那奶娘刚被抓,还未提审一二,便有顺天府来提人,人被带走不到片刻便畏罪服毒,这可是赵家的家生子,里里外外却查不到丝毫踪迹。”

“除了珠玉郡主,谁人还与出生婴儿有仇?除了珠玉郡主,谁人还有这番能耐?”

太后眼神一冷。

赵老夫人口口声声质问珠玉,背后何尝不是在责问她与禄亲王,若不是他们,珠玉不过是一郡主,哪里有这般能耐。

赵云安大眼睛的泪珠都挂不住了,珠玉郡主?

一个郡主好端端的为何要害他?

赵老夫人怆然涕下:“娘娘为了私欲,竟是要遮天蔽日吗?”

“你好大的胆子!”太后猛地发怒。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宫女禀:“启禀太后,珠玉郡主求见。”

“让她滚回去闭门思过!”太后怒道。

外头一阵喧闹,显然被宠坏的珠玉郡主并不服帖,闹腾着要闯进来。

赵老夫人道:“娘娘,郡主不把永昌伯府放在眼中,如今也并不把寿华宫放在心上。”

“殿前喧哗,无规无矩,还不把她叉出去。”

珠玉郡主到底是没能闯进来,她这才意识到此次与以往不同。

太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捏了捏眉心:“这孽障东西惯来任性,可禄亲王膝下只有一女,又能如何。”

这次不用赵老夫人暗示,赵云安又扯着嗓门大哭起来。

感情为了个疯子郡主,就不顾他小儿性命。

赵老夫人也道:“惯子如杀子,郡主今日视朝堂律法于无物,焉知他日不犯下杀身大祸?”

“娘娘和禄亲王一番爱女之心,难道圣人与皇后也能一味容忍。”

太后脸色变幻莫测。

赵老夫人忽然磕了一个头,伸手将襁褓一把塞进太后怀中。

“娘娘执意如此,臣妇今日便将孩子留下,任凭珠玉郡主处置,左右不过是一条性命,大不了臣妇陪他一道儿走黄泉路。”

说完这话,赵老夫人竟是扭头就走,半点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