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之争,那是最讲究正统,却又最不讲究的。
再者,皇后若是有心,大可以直接过继子嗣,如今悬而未决,不过是待价而沽,亦或者这就是皇帝的心思。
赵骏又道:“母亲,或许这一次对永昌伯府而言,是危机,也是时机。”
赵老夫人看向儿子:“骏儿可怕瘟疫?”
“瘟疫可怕,却能防治,儿子连人心都不怕,怎么会怕这些。”赵骏道。
赵老夫人点头:“好,既然你有这志气,那就只管大胆的去,伯府还有我在。”
“多谢母亲。”
永昌伯被封为特使,即将前往漳州治理瘟疫一事,很快便传了开去。
一时间永昌伯府内,下人们也议论纷纷,甚至不知从哪儿传出来,说孙家表姑娘就是从疫区来的,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毛病。
幸好刘氏管家极严,刚有苗头,就直接狠狠责罚了一批人,算是彻底刹住了这话根。
孙素心一颗心还未悬起来,就被安下。
赵老夫人笑着安慰道:“你只管住着,别听那些嚼舌根的,若不是你带了信过来,府里头也不能早做准备。”
孙素心忙道:“外祖母这话可折煞我了,这是我该做的。”
可毕竟是瘟疫,会传人,即使赵骏有所准备,赵老夫人也只觉得悬着一颗心。
不只是赵老夫人,几个孩子何尝不是如此。
赵云衢不顾身体,找到了父亲,开口便要说一道儿去。
赵骏十分感动,但还是一口拒绝:“衢儿的一番心意,爹爹心领了,可此次是公差,需快马加鞭轻装上阵,不可携带家人。”
赵云衢心知这话是宽慰自己,到底是这幅身体跟不上。
赵云安也担心,尤其是见大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提议道:“大哥哥,虽然我们没法跟着大伯一道儿去,但也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赵云衢还没文化,赵云平已经开口道:“能做什么,我们不是大夫,也治不了瘟疫啊。”
赵云安便道:“我们可以翻找医书,从里头找到防治瘟疫的法子,让大伯带上。”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赵云衢一听,也觉得可行。
“好,父亲明日就要走,我们得抓紧时间。”
赵云平又说:“家里头的医书不多,我们去找刘夫子,刘家的藏书可是出了名的多。”
有了能做的事情,三个人都发挥出行动力来,让人套了车就往刘家走。
赵云衢身体还未好全,时不时便要咳嗽一声,却也坚持要一起去。
等到了刘家,刘夫子见他们这个时候过来,也是吓了一跳。
再一听他们三人的来意,倒是笑了起来:“乌鸟之情,窃怀愤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