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笑着说:“我也不指望永昌伯府多兴旺发达,只求平平安安,说到底我们二房都是依托着伯府而生,若是伯府有点什么事情,二房也会艰难。”
她虽然见识少,但也知道伯爷去漳州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妹妹说的很对。”金大舅很是赞同,“你现在做的就很好,多讨好赵老夫人与伯夫人,总归是没错的,即使看在已逝赵二郎的份上,伯爷对安儿也会多加照顾。”
金氏低声道:“哥哥每次送礼,也不必这么贵重,左右老夫人和伯爷并不看重这个。”
金大舅哈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正经的亲戚,人情往来都是正常,别人想送礼都送不进来呢。”
“再者,我送多少进来,永昌伯那边都是不留,最后全到了妹妹院子里,绕了一圈那不又回到自家人手中,给亲外甥我舍得。”
金氏无奈道:“大哥。”
金夫人也是无奈:“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又贴补道:“你大哥的意思是伯府为人厚道,可上下都长着一双富贵眼,咱们家送的礼重一些,也好让他们不看轻了你跟外甥。”
这点也是自然,即使刘氏管家再严格,永昌伯府家生子几代人,各个心眼子多,白嬷嬷没来之前,金氏也是吃过亏的。
金氏听了,心底也是感动:“我知道大哥大嫂疼我,不过你们且放心吧,老夫人和大嫂对我都挺好的,从不为难。”
金大舅心底叹气,暗道这傻妹妹日子过得太顺,哪里知道里头的门道。
他们家原本就差了伯府不止一头,赵二郎又早逝,若不是日常维持着,这亲戚就冷落了。
不过在他看来,妹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她心思少,那位精明能干的伯夫人才能容下。
说了一会儿话,金夫人便瞧瞧看了眼金大舅。
金氏见状,主动问道:“大哥大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兜圈子的。”
金大舅便笑着说:“确实是有事情求妹妹帮忙。”
“还是为了几个不争气的孩子。”金大舅解释道,“咱们家是商户,虽然不能科举入仕,可读书总归是有好处的。”
“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私塾,都不愿意接受商户子,我费尽心思也只请了一位落第秀才回家,启蒙倒是还成,其他我瞧着都觉得不大好。”
金夫人一愣。
金大舅抢着说:“听说你大嫂娘家的族学,那可是满京城都有名的,就是门槛儿太高。”
金氏一听就明白过来,倒是也不敢一口应承:“这事儿我记下了,等忙过了年,我就去找大嫂说说看。”
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不过大哥大嫂也知道,刘家最注重名声,不一定能答应。”
金大舅却摸着胡子说:“若不是姻亲,刘家肯定不能答应,但如果伯夫人出面游说,到时候金家把面子做足了,刘家那边既能得实惠,又能得体面。”
这话让金氏惊讶,她也曾听说刘家大不如前,可竟连金家都知道了吗。
金大舅却没继续说,反倒是笑盈盈的看着院子里的孩子们:“你瞧他们玩得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