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银子,甄玉祥总不可能全部化用了,若能找出来才能解漳州之困。”
言下之意,直指皇后与太子。
王首辅跳出来反驳:“二皇子此话有理,微臣奏请陛下彻查此案,绝不能让无辜之人蒙受冤屈。”
赵云衢又道:“陛下,此案自然是要彻查,但眼看秋收在即,迎来寒冬,漳州百姓若无人料理政务,只怕很是艰难。”
毕竟甄玉祥的案件查来查去,相互撕扯,眼看着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料理清楚的。
就算查清楚了,甄玉祥已经吃进肚子的银子,难道还能还出来。
赵云衢心底忍不住为漳州百姓着急,先有瘟疫,后有灾情,偏偏还有人祸作乱。
二皇子冷哼道:“赵大人,难不成只有你勤政爱民,说来说去还不是没有银子。”
“难道没有银子,便要置之不理吗?”赵云衢皱眉道。
“所以才要尽快彻查甄玉祥案,只要严刑拷打,何愁他不招供?”
一听这话,连皇帝都皱了眉头。
他额头一阵一阵的生疼,尤其是想到甄玉祥最后递上来的奏折,脑袋更是像炸开来。
“够了!”
皇帝冷喝一声:“赵爱卿言之有理,此案还需彻查,漳州的百姓却等不得。”
“众位爱卿,谁能为朕分忧?”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漳州是个坑,还是个被钱圩和甄玉祥掏空了的坑,只留下无限的麻烦。
去了干好了不一定有功劳,可没干好肯定会挨罚,谁乐意顶上去?
二皇子开口道:“父皇,赵大人当年在地方上政绩过人,如今又在户部历练多年,指不定去了漳州,也有法子力挽狂澜。”
皇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赵爱卿是朕左膀右臂,离了他,朕不能安心。”
文武百官脸色微变。
就连王首辅心底也咯登一下,皇帝执意将赵云衢留在京城,背后定是不简单。
作为历经两朝的元老,王首辅忍不住想到远在北疆的永昌伯,又想到赵家陆续离京的庶子和女婿。
“陛下,老臣愿往,为陛下肃清河山。”王首辅忽然跪下喊道。
皇帝一顿,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他亲自走下来扶起王首辅:“王爱卿高风亮节、爱国爱民,朕是知道的,可你是朝堂的定海神针,如今年事已高,怎么能劳累你来回奔波。”
皇帝果然将自己也留下,王首辅心底一沉。
“微臣虽老,却还能为陛下,为大魏效力,虽九死而不悔。”
皇帝笑道:“朝中还有这么多的年轻才俊,王首辅不如仔细看看,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王首辅沉吟道:“漳州事大,不如择一精明能干的大人,暂且为代知府,能直接越过琼州府,直接上大天听,由陛下直接掌管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