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您自己凭良心讲,之前你说要退还良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都按着您的意思办了,那些田地可也都是花钱买来的。”
“一次不够,还来一次,赵大人这是不掏空就不善罢甘休。”
“若是如此,还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
迫于形式,在场有头有脸的人家,当时都是吐出了良田,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当时有皇帝给赵云安撑腰,又有那群兵痞子在,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次却不一样,就算是皇帝,也没道理让他们平白无故的将家产拿出来,至于那些兵痞子,难不成真敢杀了他们不成。
眼看形式都要压不住了,赵云安的神色未变,反倒是越发镇定。
“诸位怎么会这么想,本官是漳州的父母官,既是漳州百姓的,也是在场诸位的,自然是要一视同仁的。”
“赵大人这话说得好听,你今日请我们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摆鸿门宴吗?”
赵云安笑道:“诸位真的是误会本官了。”
丛家主看了眼儿子,见他并未急躁跳脚,便知道这两人肯定在卖关子,这一搭一唱的,戏台都不够他们演的。
心底叹了口气,丛家主还是开口道:“赵大人,既然如此,您不妨直说。”
赵云安点了点头,示意马贵常顺。
很快,围在周围的布片被取下来。
这会儿才是年头,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这院子点着火炉,围着布片还好,如今布片一取下来,寒风一吹,那点冷气都消散了。
众人都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冷了,脑子倒是清醒了,想到方才口出恶言,一时都有些后悔。
毕竟赵云安身后站着皇帝,他至少还得在漳州待满三年,现在得罪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甚至有人心想,若是这位赵大人不狮子大开口,少要一些,他们也不是不能给。
“诸位请看。”
众人纷纷看去,脸色都是微变。
至今院子之外,摆放着的正是奇珍异宝,无一例外,都是当初甄玉祥修筑院子的时候,各家各户为他寻来的。
难不成是打算秋后算账。
赵云安没看他们的脸色,走过去说道:“本官左思右想,也觉得玉璋湖的疏浚需尽快解决。”
“诸位想必也听说了,圣人恩宠,除漳州知府之外,又加封本官为青州营团练副使。”“本官便与青州营周团练商量,问他借人,如此一来,便能解决玉璋湖疏浚的人工问题。”
“可人工解决了,这么多人工总得吃饭,本官也不好厚颜无耻,再问在场诸位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