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赵云安的神色微微一变,却只点头,下令车队赶紧回去。
他驱马往后,到了第二辆马车旁:“祖母?你可安好?”
车帘子打开,露出赵老夫人虽然憔悴沧桑,却还依旧鲜活的面孔来:“安儿。”
赵云安一颗心稍稍安定。
很快,车队就到了府衙门口。
金氏带着顾季夏与赵妤赵谦都在门口等着。
赵谦忙不迭的迎上来,口中喊道:“七叔,大哥,你们怎么不带我。”
“娘?你在哪里?”
沈盼晴从第二辆马车上跳下来,她脸色有些苍白,左手显然是受了伤,绑着绷带很不自然的垂下。
“谦儿。”
见到独子,沈盼晴的神色却极为喜悦,右手抚摸着孩子的脸颊:“高了,也胖了。”
幸亏他们将孩子送到了漳州府,否则他们也要跟着担惊受怕。
赵老夫人与刘氏也跟着下来,老夫人倒还好,刘氏走路却有些瘸脚,还得沈盼晴过去搀扶。
赵云安扫视一眼,心底咯登一下:“二哥二嫂和诚儿呢?”
“诚儿在这儿呢。”刘氏沉默了一下,从马车内抱出一个孩子,正是赵诚。
赵诚原本也不是多机灵的孩子,可这会儿不哭不闹,只是傻愣愣的呆在刘氏怀中。
赵云安的目光落到大哥身上。
赵云衢咳嗽一声:“先进去吧。”
“去把老二夫妻抬进去。”
赵云安脸色一沉,亲自上前,便瞧见第三辆马车内,赵云升面如金纸,奄奄一息,知书一看见他就哭起来。
“七爷,我们爷怕是不行了。”
“二哥!”
赵云安也是一惊,不用他人插手,自己抱着赵云升进屋。
大夫是早就准备好的,原本那是怕赵老夫人与赵云衢,一个老,一个病,一路奔波到漳州府会不好。
哪知道现在先用在了赵云升身上。
大夫拧着眉头,沉声道:“赵大人,这位老爷身受重伤,又没有得到好的医治,如今怕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赵云安心底就是一沉。
赵老夫人等人都被送去休息,屋内只剩下赵云衢。
他一听这话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夫连忙上手给他诊治,叮嘱道:“这位老爷先天不足,虽后天养的精细,但这段时间悲伤过度,心焦如焚,长此以往,怕是有伤寿元。”
赵云衢只是点头:“我心中有数。”
“有没有办法让二弟醒过来。”他又问。
大夫犹豫了一下,道:“可以用金针刺激苏醒,但醒来之后,只怕时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