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文也想通了这一点,他冷声问道:“永昌伯,你与我说一句实话,带走皇帝的人到底是谁?”
永昌伯并未回答,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丁博文惨笑起来:“怪不得,荣亲王是什么样的货色,竟然能在重重包围中带走皇帝,原来是你在帮他。”
“为什么,大魏李家不过是一群庸碌之辈,这些年来纷纷扰扰,全因李家而起,你为何还要帮他们?”
永昌伯淡淡道:“我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丁博文却误会了:“你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荣亲王虽然蠢笨,可他年纪大,不够听话,难道你就不怕他反咬一口?”
可任凭他如何挑拨离间,赵骏依旧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打算直接带他去见皇帝。
丁博文皱了皱眉,不明白永昌伯为何如此,他心底闪过几个猜测,又一一否决。
蓦的,一个念头从他心底冒起来。
“虎符在你手里。”
丁博文大喊道:“原来如此,哈哈哈,怪不得珠玉死后,我翻遍了整个禄亲王府也没有找到,原来竟在你手中。”
他咬牙切齿起来:“那该死的贱人,嘴上说着愿意回到凉州,跟我好好过日子,可心底却一直惦记着那死人。”
“她要是爱我,就该早早的将虎符送到丁家,可她却给了你!”
永昌伯回头,看着歇斯底里的狰狞面孔。
他并未否认,只反问道:“所以你就杀了她?”
“杀了你女儿的亲生母亲,杀了跟你同窗共寝那么多年的结发妻子。”
丁博文顿住了,很快却又嘶吼起来。
“你知道什么,那贱人心底根本就没有我,谁让她那么多心眼,偏要去看凉州军。”
“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杀了她!”
“现在看来,都怪我心慈手软,下手的不够早,否则哪里轮得到你拿到虎符,号令暗军。”
他心底无比的后悔,若是再早一些下手,再狠心一些,即使今日也会失败,但至少杀光了这永昌伯全家,有赵家满门给他陪葬。
永昌伯能从他的脸上看到满满的恶意。
曾经,他心底也万分厌恶珠玉郡主,可此时却觉得可怜。
“你错了,所谓的暗军,虎符,若无可用之人,不过是一块废铁。”
“从大魏建立至今,已有百年,难道你真以为靠着曾经的一句话,一块虎符,便能调动那么多人吗?”
“丁博文,不要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找借口。”
丁博文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显得他那狰狞的面孔有些滑稽。
很快,他被带到了皇帝的院落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皇帝的身体并未好起来,反倒是弥漫着行将就木的衰老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