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和左小六一同进了丞相府,只留下张氏一人倒在路边上,暗自伤神。

是了,她因为苏清清,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不堪。家里的田地也荒废了,苏爹也不知踪影,原本一个温馨的家,如今变得四分五裂。

她明明是苏清清的娘亲,眼睁睁的看着苏清清站在対面,她却连靠近苏清清喊一声女儿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

只要是苏清清能过的好,便是让她牺牲的再多,她也心甘情愿!

回了院子后,苏清清便气势汹汹的追上了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刚才你在外边停了这么久,你都干什么去了?!”

苏年年懒懒的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问道:“怎么?现在妹妹连我的一举一动都要过问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妹妹在担惊受怕什么?”

苏清清被她噎的一愣,而后下意识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姐姐许久未跟过来,我有些担心”

苏年年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妹妹最该关心的,不应该是那个躺在相府门外流鼻血的娘亲吗?”

“罢了,妹妹这个狼心狗肺的性子,又怎么会管她的死活。妹妹有这个闲工夫,不如还是好好准备自己的嫁衣吧!”

说罢,她也懒得再搭理苏清清,她转身挥开了苏清清的衣袖,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

苏清清跺了跺脚,死死的咬住下唇。

该死的苏年年,装什么情深义重?!

张氏总是虐待苏年年,只怕苏年年早就想将张氏千刀万剐了,哪里还会在意张氏的死活。

苏年年和她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她也只是想让自己活的更舒适些,又有哪里做错了?

苏年年进了屋子,便倒头就睡,这两日她要养精蓄锐养养病,这样三日后她才能有精神和苏清清撕破脸。

苏清清许是学乖了,第二天果然没有再出现在苏年年的面前晃悠。

苏年年在府中休养了一天,在第二日便出门去了当铺。

当初她本意是担忧那宝玉在她身上放着不安全,毕竟那会九千岁紧盯着她的宝玉。另一方面,她也怕将宝玉带在自己身上,届时万一没藏好,提前被人发现,她就白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了,这才会将宝玉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