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唇角,走过去将骏马牵了过来。

苏年年费力的将他的身子拖上了马背,她将浑身吃奶的劲都使了上去,才堪堪的用肩膀把他顶了上去。

她累的气喘吁吁,目光有些不善的瞥了他软塌塌耷拉在马背上的身子,低声抱怨了一句:“真是沉死了!你属猪的吧?”

说罢,她又小声的念叨了一句:“猪肉涨价还能卖钱,你长这么多肉,一文不值。”

抱怨归抱怨,苏年年还是知道分寸,他既然会晕过去这么多次,说明他受的伤真的很重,需要及时包扎救治。

苏年年将他的身子往前推了推,而后一手拉住缰绳,同时一脚踩上了马镫,另一条腿便跨了过去,一跃而上。

她上了马后,一手拉缰绳,一手扶着他的身子,以免他掉下去加重伤情。

她来的时候是步行,又因为有心事走的比较慢,这才会走了半个时辰。此刻她骑着马,虽然骑得不快,但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寺庙外。

此时已经晚了,小和尚们早已经入睡,至于冷原那个娇弱的公子哥,她就更不指望了。

她将定北大将军的身体,缓缓的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她一手搀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托住了他的后背,顺利的将他从马背上弄了下来。

苏年年将他的手臂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还要腾出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腰,这样他才不会滑下去。

寺庙里很寂静,门上还挂着几个灯笼,足够她勉强看清楚前方的路怎么走。她按照记忆中小和尚带他们去院子的路线,一点点摸索着找了过去。

苏梦梦屋子里的烛火已然熄灭了,估摸着应该是睡着了,但冷原房间里却还隐隐的亮着烛火,看来他还醒着呢。

苏年年倒也没在意,说不准冷原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疼的睡不着。

她扶着定北大将军,缓慢的往前移动着。

在路过冷原的屋子的时候,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的屋子里,隐约的响起似有似无的声音,这声音有些奇怪,不像是冷原那个嗓音能发出来的。

难道屋子里进贼了?

苏年年有些疑惑,她轻手轻脚的贴近了冷原的房门,勉强腾出一只手,用手指头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小的洞。

只见那简陋的屋子中,青蓝色的帷帐中,在跳动昏暗的烛光下,有两个人的身形交缠在一起。

其中一人的身形姣好,看起来似乎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