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那被他不慎碰到的肌肤,一阵滚烫,两朵红云飘上了她的脸蛋,白嫩的耳根也窜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意。

他的手臂,自然的搂住了她盈盈细腰。

他漫不经心的弯下脖颈,凑近了她的耳畔,声音微倦低哑:“这么容易脸红,昨夜却不见你羞涩。”

苏年年听见他这句话,像是有一团雷云炸在了耳边,脸红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血来一般。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院子中,那些侍卫又全都是习武的,定然能听清楚。

她此刻只想学习鸵鸟,挖了坑把自己埋进去,简直是太丢人了!

“走,走,咱们走”她也顾不得他高不高兴了,一把扯住他的大掌,用力将他往院子外拉扯着。

即便是院子昏暗,他依旧将她脸蛋上的红晕看了个清楚。

他发出了朗朗的笑声,那带着惬意的笑声,回荡在院子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说不上来此刻的感觉,只觉得心中很快活得意,他活了这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

年少时候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自从他大病后,很多回忆都变得十分模糊。

他只是依稀感觉到,他以前活的很乏味,像是平静无澜的白开水,平淡又无味。

在遇到她之前,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大笑是什么时候。

这两日回到京城中,他的内心充满了躁意,随时都想杀个人缓解一下心中的不快。

他在发现她不见后,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她逃跑了。

但在他冒雨将边关守城的士兵审问过一遍之后,他才确定她不是自己逃跑了,而是被鸣凰郡主绑走了。

那一刻他复杂的心情,至今他都铭记在心。

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有惶惶不安的担忧,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被影响成那种失控的模样。

他这一辈子中规中矩,性情淡泊,还从来没有过在外人面前失态的时候。

但那一天,他在冰冷的暴雨中,猩红着双眼,几乎差一点将守边关的士兵全都杀了泄愤。

他派出身边所有的亲信去寻找苏年年,却因为暴雨的影响,将琼国翻遍了也无处可寻。

翌日他不得不赶往京城,他不能因为苏年年,耽搁了琼国每年一度的祭祀礼。

天知道,他在每一个没有她消息的瞬间,都有一种痛苦到心理扭曲颤抖的折磨感。

每每有回禀消息的下属,他都期待又恐惧。

他怕听到苏年年死去的消息,他知道如果他听到那个消息,他会杀了鸣凰郡主,反抗父皇母后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