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不想收的,毕竟他还没有摸清楚太子的性子。

可他刚巧最近需要用银子,与他对食的宫女得了重病,每日光是药材便要几十两银子。

以他每个月的月俸,他根本负担不起买药的银子,可他也不是丧良心的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他办不到。

那宫女跟了他有三四年了,他早就生出感情来了。

他是个太监,她跟着他本来就算是委屈了,怎么说他也要为她负责到底。

他想着无非就是在太子面前说说张御史女儿的好话,届时到了选秀之日,再叮嘱宫里的嬷嬷照看着她一些便是了。

抱着这种想法,吴海便收下了那三千两的银票。

“奴才该死,求殿下降罪!”吴海想也不想,噗通一下便跪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吴海知道,按照太子雷厉风行的处事,他多半是要掉脑袋了。

可他不敢求饶,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总之太子也不会将那三千两要回来。

就算他死了,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与他对食的宫女,那宫女有药材吊着性命,也是能捡回来一条赖命的。

余慕没有看吴海,他望着自己手中夹着的红梅,微微有些失神。

苏年年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每日到了夜晚,他搂着她同塌而眠时,她都像是八爪鱼一样,将手脚扔到他的身上。

此时不比以往,他原来是太监身,就算日日与她睡在一处,也丝毫生不出非分之想。

可如今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让他面对她玲珑有致的身子而无动于衷,这简直比捅他两刀还要难受百倍。

但真让他对她做些什么,他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万一他做的不好,伤到了她,给她留下了不好的阴影

余慕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甩了出去。

“起来吧。”他垂下眸子,瞥了一眼额头上磕出了鲜血的吴海。

吴海愣了愣,他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他犹豫着缓缓爬起了身子。

余慕别过头,声音有些不自然:“你可懂男女之事?”

这话刚问出口,余慕的耳根便飘上了一朵红晕。

吴海也就只是个太监,就算他有对食的经验,他也算不得一个真正的男人。

余慕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便如同在羞辱吴海一般。

果不其然,吴海听到他的问话,一张老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如同走马灯似的,煞是好看。

憋了半天,吴海才小心翼翼的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字:“奴才略懂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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