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舒一时忘了思考,只目瞪口呆地望着岳文森。

“是因为深爱江老师,所以这么多年,她不打扰,悄悄独自养大他的孩子吗?这太伟大了。”

“江屹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两岁。推算一下,我才是江家最大的儿子。”岳文森说,“江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我退一步,这其中也应该有一半是我的。”

傅舒舒屏住呼吸。

一半的产业,该有多少?恐怕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挣到的数目。

她回想当年与江父见面的细节:“难怪呢,江叔叔的长相温文尔雅,说起来,你的气质和他还真有点像。”

“我也觉得我们长得像。”

“妈承认了吗?”

“有时候说是,有时候说不是,颠三倒四的,算是承认了吧。毕竟,她一直都想保护好他。”岳文森叹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提起我的生父,她就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了。可能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爱了,就是一辈子,她走不出来的。”

母亲对爱情的忠贞,同样影响到了他。

在认定傅舒舒之后,他也不会有二心,只是相比之下,母亲没有他这么幸运。

傅舒舒不由为岳文森鸣不平,原本他也是富家少爷,和江屹一样,可以在优渥的条件下长大。

“说出真相吧。”傅舒舒轻声道,“这些年,你和妈妈都受委屈了。”

……

糖糖很快就要成为晨会的小主持人了。

江屹说要给她请老师,只不过这个主意,被祝心否决。

“她妈妈能歌善舞的,主持更是不在话下,为什么要请老师?”祝心慢悠悠道。

糖糖眨了眨眼睛,崇拜地看着祝心:“妈妈,那你给我跳支舞吧!”

江屹想都没想,就附和道:“好。”

看着父女俩已经开始帮自己拍手,祝心抿了抿嘴角。

突然有说大话被当场拆台的窘迫感。

当着这一大一小的面唱歌跳舞,自然是不可能的,祝心飞速转移话题,要带小朋友出门去买话筒。

这一趟出门,又是一家三口,一个都不能少。

等他们仨一走,一起在花园修剪花草的李嫂和孙姨开始吃瓜。

“太太现在不敢开车,只要陈司机不在家,上哪儿都得喊先生一起,小俩口恩爱着呢。”

“恩爱也谈不上吧……哪家这么年轻的恩爱夫妻是分房睡的。”孙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