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房门才打开,但方茴并没有从里面走出,只有阿镜一人的身影。

埃克斯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走过去询问:“方茴呢?”

这样质问的语气有些太高高在上了,阿镜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埃克斯握紧拳头,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能低眉顺眼地又问了一遍。

阿镜这才有闲心搭理他:“她犯了点错,我把她送去斗牛组教育教育。”

埃克斯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恨不得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凭什么。

但他不能,反而只能克制住怒火,心急如焚地问:“她犯了什么错?我愿意代替她去,请你原谅她。”

直到此时,阿镜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熙熙说的没错,这是个被骗得彻底的可怜人。

“谁的错,谁承担,可没有什么替代的道理。如此在这求情,你还不如多求求上天,让它好保佑方茴能活着回来。”

听到这话,埃克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冲过去,发动技能想要袭击阿镜。

可他的力量在阿镜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就被黑色的鞭子绑住,吊在了墙壁上。

阿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就让他在这好好反省一晚上,说不定能清醒清醒脑子。

十五天的时间一转眼过去了,玩家们终于熬到了第二次表演,表演非常顺利地完成了。

毕竟还在表演组的玩家,都恨不得时间过得更快点。他们已经看出来,只要完美结束三次表演,就可以顺利通关了。

可载人组和斗牛组的玩家都太难熬了,明明已经浑身是伤,却还是不得不坚持。

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样下去,他们熬不住的。

有什么办法吗?

一双双凶狠又血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表演组的玩家。可剩下的玩家都有真本事,想要杀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他们现在的体力已经是天差地别。

一次次的折磨,痛苦如同深渊般,看不到头。

高远终于受了不了,这一刻,他放弃了防御,选择同归于尽。

在牛头人再一次冲过来后,任其将角刺入他的血肉之中,而自己则一手抓住他的角,不让其动弹,一手猛捶他的脖后梗。

牛头人只有头是动物形状,脖子还跟人一样脆弱。

高远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胳膊上的肌肉都鼓胀得老高,一边高声吼叫,给自己加劲儿,一边咬紧后牙槽,击打下去。

一下、两下……不知道过了多久,牛头人不动弹了。

他呼出一口气,大笑着将牛头人的尸体推出去,跌坐在沙地上。

天还是那么蓝,但他就要死去了,不过没关系,至少在死之前,他已经拉了个垫背,也不算死得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