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程前还勉强把注意力放在赛车上, 然而很快, 他的视线就完全被李熙熙吸引了。

结束了，李熙熙站起身，跟随其他观众一起，热烈地鼓起掌。

直到这时，程前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李熙熙发呆了两分钟十四秒。

在这段时间里，他的数据明明还在运行，却完全打乱了秩序，如同游离的分子，根本不受管控。

记忆不再是细节到每个描点，而是只停留在李熙熙一人的影像上。

这……太神奇了！

等掌声停止，他才开口：“你输了。”

李熙熙点点头：“是呢，还是输了呀。”

程前观察着她的神色，忍不住说：“可你并没有失落难过，相反，你甚至有些高兴。”

输了，为什么要觉得高兴？

李熙熙这才回过神来，兴奋地跟他比划着：“虽然六号是输了，但他有三个表现非常精彩，看得我只想为他呐喊。尤其是他的过弯技术，天啊，怎么有人能够这么贴近又这么稳！”

她的感叹中满是佩服，至少这一点，即使她开着技能精准，都无法做到。

程前自然也看到了，可这改变不了他输了的事实。

李熙熙：“确实，结果当然也很重要，但它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无法改变，能改变的只有未来。”

“对六号来说，他需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扬长避短，但对我来说，只要他贡献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即可，在我心中，他虽败犹荣。”

程前将她的话细细分析，有些地方他能明白，但有些地方他还是搞不懂。

但此刻，李熙熙的心情是愉悦的，这就够了。

第一次，他不想刨根问底地去分析出一个结果，或许，这也算是个进步。

他伸出了手。

可还没靠近，就被李熙熙一把抓住，然后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程前的眼珠瞬间闪过红光，李熙熙的袭击触发了他的防御机制。

只差一秒，他就会把李熙熙射成窟窿。

但就是这一秒，天差地别。

“你差点死。”

李熙熙满不在乎地笑着：“你也说了是差点，我这不是没死。”

“你不应该袭击我。”

李熙熙挑眉，清澈的眼眸映照出他的身影，让那冰冷的机械之躯都灵动起来。

“那你应该反思一下刚刚想做什么？不经过女孩同意就想要亲吻她，这是耍流氓，不打你打谁。”

程前顿了一下：“可我喜欢你，喜欢你就会想亲近你。”

“但我还不喜欢你，你没有资格亲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