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盛明空从脑海之中剔除过一个个的人，听说应云穹最近几天都在忙手术，不会是他，是那个小歌手？

越想越确定，他咬了下牙，没有提醒虞琛，虞琛太受欢迎了，和那些被他记挂着的追求者相比，他显得太过没有竞争力。

即便站在虞琛的身边，却从始至没有接到他的一个眼神，他似乎变得透明，盛明空忍不住出声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荣城的天气要比南城稍凉一些，可能是他们在大海边的原因，空气之中似乎都弥漫着海水咸湿的味道。

傍晚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地泛起金色光波，虞琛光着脚走在沙滩上，脚心的柔软触感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如果……身边没有盛明空，他想，他会更舒服一些。

盛明空穿了件宽大的短袖衬衫配上海蓝色的短裤，整个人都没有从前那种古板的气息，显得年轻了很多。

“小心。”盛明空突然出声，与声音一同而来的是拉拉过虞琛的掌心，带着热度，还有些粗糙。

他解释着：“有石头。”

虞琛看向自己的前方，的确有一颗隐藏于沙子之中的碎石，尖角朝上，如果没有人提醒，他的确可能一脚踩上去。

“谢谢。”他蹲下身，将沙中的小石子捡起，放在掌心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附近似乎在办音乐节，音乐声从音响中传向四方，远处乌泱泱一片，全是围观的群众。

虞琛踮起脚尖，离得太远，看不见舞台，但传来的音乐熟悉又抓耳，他心念一动，想起那天白萧问自己比赛时间，难道，他来参加音乐节了？

人群的欢呼声过后，是白萧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

“地下世界。”虞琛轻声念出那首歌的名字。

他的声音太小，一旁的盛明空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就见他已经朝着人群的方向挤去，那边人太多，他担心地跟在身后。

虞琛怕疼，在别人身上轻微的撞击，到了他身上就会变得难以忍受。

盛明空尽力站在虞琛身边，将人潮和他隔离开来。

两人离得近了，自然看清舞台上歌唱人的模样。

白萧染了发，是耀眼的银色，夕阳洒在上面，在上面投下金色光斑，四周人声鼎沸，欢腾的气息感染着每一个人。

虞琛忍不住跟着喊了一声，有些软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台上的人朝着声音看过去，两人恰好隔空对视。

白萧勾了勾唇，摆摆手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