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空想起应云穹,也想起那个小歌手,好像无论是哪一个,都比他适合虞琛。

即便是从前的虞琛和他在一起时的生活也都是枯燥乏味的,他就是一个说不出话,没有兴趣爱好,还逃避自我的人,和他这种人在一起应该是很无趣的。

所以,算了吧。

不管虞琛是想起后不愿意承认,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不愿意和他再有牵扯罢了。

盛明空想点上一支烟,但虞琛就在车后,最终,他也只是将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叼在唇瓣,任由唾液沾湿了烟嘴。

次日,阴云密布的天空没有飘下一滴雨,虞琛醒来时盛明空已经不再车上了,他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几分钟后,终于看见熟悉的人影。

“醒了,那回山下酒店吧。”

盛明空依旧是那副寡言的样子,他动作流畅地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发动车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头看虞琛一眼。

从虞琛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疏离的背影,酒店服务人员的衬衫穿在他的身上依旧是挺拔笔直的,他就好像没有经历过昨晚的狼狈,完美无缺地出现在别人的眼前。

但虞琛知道,那件薄薄的衬衫下或许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昨夜他没有眼花。

虞琛舔了下唇,唇瓣因为缺水显得干燥:“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盛明空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小时候调皮。”

虞琛并不相信,他记忆里的盛明空永远都是现在这副安静冷漠的模样,在别的男生打球约会的时候,这个人在带着他在书房安静看书。

他的身上从未出现过叛逆调皮之类的词,虞琛和他是邻居,知道大多数时候,他连父母的冷言冷语都不会皱下眉。

这样一个人,虞琛根本不相信他在小时候会有多调皮,但盛明空不说,他也没再问下去。

清晨的山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盘旋的公路上车辆稀少,黑色宾利平稳驶过一个个转角,最终回到熟悉的山下酒店。

两人住在一个套房内,自然一路相伴,但虞琛不说话,两人之间便只有沉默相对。

盛明空走的有些快,虞琛跟在他的身后,总觉得他身上透露着疲惫,像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盛明空,你没睡好吗?”虞琛主动问道。

走在前方的人停了下来,眼睛里布满暗红的血丝,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早上醒太早了。”

虞琛以为他是急着回酒店不眠,没再多问,事实上,他也没睡好,昨夜折腾到凌晨,不过睡了几个小时。

回到自己房间,他洗了个澡,身上那件磨着他后颈的衣服终于被脱下来,上面商标太硬,后颈的皮肤估计已经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