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一窒,浑身僵硬,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件极其愚蠢的事情,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
之后没过多久,她和齐路扬去酒店开房的事情就在校内传开了,完全压过了他们俩分手的实情,后来不知是哪位高中校友散播出的消息,大家又知道了她在上高一的时候就和男生去小旅馆开房的事情。
大众还是更喜欢听一些低俗又旖旎的故事。
第一次高中小旅馆,第二次是大学酒店,别说别人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放-荡,不是在和男人上床,就是在去上床的路上。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澄清,越澄清水越浑,还搅得她越累。
后来,她索性破罐破摔了,任由他们去说吧,反正她马上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往英国一飞,谁还知道她的这些烂事儿?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没能飞往英国,而是嫁给了林嘉年。
她不信林嘉年不知道她和齐路扬去酒店的传闻,但她不知道林嘉年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和那些传谣的人一样认定了她是一个很随便很放-荡的女人?
应该、不会吧?他和那些人不一样,肯定不会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等了林嘉年好久,出乎预料的久——平时他就算加班,十点之前也应该到家了,但是这天晚上他却十一点多才回家。
屋子里面没亮灯,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有开灯,也没有发出很响的动静,静悄悄地去了卫生间洗漱,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他们已经同床共枕两个月了,早就习惯了后背贴后背的睡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几个钟头前对他说的那句“别碰我”让林嘉年误会了什么,所以今晚他并没有触碰到她,像是又回到了新婚第一天,他小心又克制地蜷曲着自己颀长的身体,浑身紧绷地侧身躺着,谨慎地避免着自己的后背与她的相贴。
外面的路灯早已熄灭了,投进房间内的仅剩下了月光。
拥挤的小房间内极其安静,清冷的空气中仅剩下了他们俩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