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林嘉年的手腕,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身后的床垫一陷,他再度从背后将她揽入了怀中,安抚她时的动作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小心和温柔。她逐渐迷失了自己,如同喝了醇厚的红酒,在熏醉中流离失所。
时机成熟,他拆开了房间配备的避孕套。
这次真的不疼,他舒缓又轻柔,如同春日的潮水温柔地席卷、冲刷着青草河畔。
冰雪消融,万物滋生。
但他实在是太温柔了,起初的温柔是享受,后来就是折磨。
她受不了如此缓序的温柔,像是身体和灵魂上被磨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急需填补。
但林嘉年也对第一次心有余悸,根本不敢放纵自己,竭力地克制着,即便是再难受也不敢粗重地对待她,怕弄疼她,颈部都憋起青筋了,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
她也很难受,开始央求他。他这才逐渐卸去了顾虑,终于放肆了起来。
在某一个时刻,她用双臂攀住了他的肩头,弓起后背,主动亲吻了他。
四唇相抵的那一瞬间,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林嘉年的动作僵住了。她立即松开了他的唇,备受折磨地说:“别停!”
“危机”解除后,她仰长了脖子,长舒了一口气。林嘉年在这时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柔和又细碎地亲吻着她,吻迹一路上移,小心翼翼地游移到了她的唇畔,试探着、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她没有回避,他终于敢亲吻她了。
他的吻依旧是生涩笨拙的,却热烈。
她感受到了他炽热滚烫的爱。
这一次也比第一次要成功的多,更愉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