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悯仅仅通过声音就能分辨得出,他经常累得声音沙哑,更别说好几次埃布尔森都是中午打过来,对应美国时间,那就是凌晨。
她有几次也劝他不要那么累,但埃布尔森只是说,“想早点见到你。”
因而,即便距离他们上一次通话已经过去了半个礼拜,夏思悯却也不敢再去询问他了,她怕自己这么软弱,又会惹得劳累的埃布尔森反倒要隔着话筒担心自己。
另一边,林文娟则心不在焉地擦着桌子,想到今天要来拜访的表弟一家,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表弟的女儿早已出嫁,女婿是生意人,表侄女在结婚前学历原本不高,两家人本来境况差不多,即便林文娟卖了房供夏思悯去国外留学,她依旧在对方面前抬头挺胸。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夏思悯现在的收入其实还挺不错,林文娟也为她自豪,可是上次春节打电话拜年时,知道夏思悯近况的表舅一家却变了语气,明着惋惜她没有留在美国,暗着倒带着一点嘲笑和得意。
她只怕这一次对方也是来看他们家笑话的。
可是林文娟又不好拒绝,因而在听到夏思悯说今天中午早点去剧院的时候,她反倒还松了一口气。
林文娟觉得时间差不多,便打算开口打发夏思悯早点走。
可是正在此时,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林文娟一脸为难,她走到门口的猫眼前,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扯出笑脸,将他们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