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第一句似乎是告诉自己不用交了,他会跟老师说一声。

第二句是:“你如果怕跟不上,可以自己找来做一做。”他说着把手中的套卷封面给他看,“这是我们自己买的,校门口的小超市就有卖。”

傅息年看一眼封面,这边学校的复习进度并不快,类似题目他早已经复习过,便直言回:“不需要。”

带着冷硬的话语让对方面上闪过一丝怔楞,傅息年第一次有了解释什么的冲动,但又在无所谓的心态中作罢。

后面的事情他便记不太清,只渐渐发现,这位对着别人总是勾肩搭背笑脸相迎的男生似乎不太喜欢自己,对此傅息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感觉有些新鲜。

对这人新鲜,对这人做出的事也感到新鲜。

他的目光开始一次次落在对方身上,看他张扬的眉眼和拙劣的恶作剧,看他投篮的潇洒和庆祝的欢欣,还有每次见到自己时眼底嘴角藏不住的小情绪……

当时只把这当做空闲调剂的傅息年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偏偏是他,只因为他长得帅吗?

后来醒悟过来的他才后知后觉,他虽然不喜欢自己,但自己却一直被他深深吸引着。

怎么会有人每天都这样无忧无虑地像个傻子一样,被老师骂了还能嬉皮笑脸认错道歉,被同学嘲笑后也能一笑置之,前一天在球场跟人打了架,第二天便能见他和人又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模样。

大概因为傅息年从小见过太多逢场作戏和歇斯底里,也遇到过太多别有目的的曲意逢迎,这种好像什么烦恼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人他自幼儿园便没有见过了。

那时起,傅息年对这和他从小生长环境有着天壤之别的校园开始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而后面的运动会其实算是他无聊的一个小实验,他想试一试,这人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那般不记仇。

然后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