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长年累月而成坚固无比,但傅息年第一眼还是看得心头一颤,即使有凸起的石块做落脚点,但在石壁对面隔着木质的护栏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想着他身体已经快大脑一步将人从石壁上拉住,然后在对方的惊呼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拦腰拖了下来。
桑濯反应比想象中平静不少,没有什么挣扎的动作便被傅息年轻松抱了下来,但对上傅息年的眼神还是出声问道:“你做什么?”
傅息年眉眼带上了些怒气反问他:“你做什么?”
桑濯理所当然:“我拍照啊。”然后指一下那夹在石缝中十分不起眼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小黄花,“能从这么坚硬的石面上长出来,这种生命的奇迹怎么可以错过。”
傅息年被桑濯的理由说得气不起来了,只有语竭。
他这边神情无奈又无语,对面的桑濯则就这样站着看他,眼神里多了些什么,却又被很快掩饰。
桑濯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面前人有了动作。
他看着傅息年在石壁前背对他半蹲下身子,然后拍拍自己的肩头出声道:“你可以踩我肩上拍。”
桑濯想说的话卡住,忽然感到喉头有些干涩发紧,然后看着对方挺直的脊背忘记了动作。
“放心,这点重量我还是可以的。”见身后迟迟没有动作,傅息年又说服道。
桑濯握了握身侧的拳头,然后迈步靠近对方身后,清了下嗓子出声:“那你撑不住的话一定不要硬撑。”
“来。”傅息年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扔给了另一边的摄影师。
身后跟着的节目组人员出声想劝说什么,却见随行的副导演对他摇摇头,然后指挥其余几人围在旁边做好防护。